古龙版:
烟飞,
烟雾满天。
秋残。
烟雾弥漫中,站着一个人。就仿佛与这大地秋色溶为一体。
因为他太安静。
一种深入骨髓的忧郁和疲倦。
他忧郁,因为年年都要看尽花开花谢。
他疲倦,只因为他葬过太多的生命。
手中有刀。
只要有刀,他就永远不能停歇。
直到他也如同落花沉睡,死人,是不会疲倦的。
OP远远地看着他。一身红衣的芋头,红如血,静如壁,飘逸如风,神秘如幽灵。
他没有回头。
他知道来的人一定是OP。
他们彼此都太熟悉。
他在他面前站住,望着他的眼睛。他的眼里总有些讥诮冷漠之意。
他太自负。也太孤高。
只有见到他的时侯,才有老人特有的温情。
他现在正用这种眼光看着他。
OP含笑而立。对他的眼光视而不见,他知道,如果他有半丝的得意,他的眼神就会转为嘲讽。作为头领……他总是千方百计的收服部下,然而一旦你臣服,他对你就会不屑一顾。
“秋风很冷”OP说道。
“冷的不仅仅是秋风。”芋头望着支离破碎的城市,语气比秋风更萧索。
“哦?”
“人心比风更冷。”
“是的。”
“你的刀呢?”
“刀在。”
“在哪里?”
“无处不在,有我,就有刀。”
OP笑了。
“花开花落,天地万物,自有玄机。每一个TF所存在的位置都是定数,何必移民?”
“你错了。”芋头的表情很庄重:“花来自尘土,而归于尘土。这才是TF们的最终归宿。”
他看着OP,眼里的忧郁更浓:“你就是太随意。”
OP笑了笑,他已经学会不和老头争论了。聪明的男人知道什么时侯应该闭嘴。
一块钢筋在风中飞舞着落在OP的眼前。
一瞬间,只一瞬间,OP已出手。
他看着自己的手,芋头顺着他的眼光看向他的手。
纤细修长,干燥稳重。这不是一双拿刀的手。可是现在有刀在手里。
OP露出一丝凄楚古怪的笑意:“我的手也有刀。”
“是的。”
“可是我另一只手还有斧,你低估了我。”
芋头也露出和他一样古怪的笑意:“我早料到会有今天。”
“哦?”
“我没有低估你,但是我还是没想到你出手那么快。”说完这句话,他缓缓倒了下去,那块钢筋重重地砸在他的脸上。
OP又朝他补了一枪。面无表情地看向远方。
又一阵秋风吹过。
落花如雨。
风声中隐隐传来歌声。
花落。
人亡。
两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