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3 普莱姆斯神(最终话)
“至高无上的光呀!你超出于任何人思想之外,
你把曾经启示我的再赐一些回光在我的记忆里吧。
你使我的舌头有足够的能力至少传述你光荣中的一粒火星,
以遗留给后来的人吧;
因为,如果我的记忆中重现一些事物,
我的诗句中再闻一些回声,
他们更加可以明了你的胜利吧。”①
“那么传说中的普莱姆斯神,他又是谁?”
话音刚落,金色的神球,以更加绚烂的光芒呼应着,
金色的光彩映满整个空间,我们即刻便身处一片亮光之中。
虽然亮闪地刺眼,我依旧定定地被这道光芒吸引,
随后球体内一道光线射出,将我们包围其中,
片刻的耀眼后,我们已在一片璀璨的金色世界。
“我们已经到魔力神球的内部,也许他想让我们看些什么。”
擎天柱的话再次让我讶异不已,而同时,周围的光线渐渐暗淡下去,
我们的四周变的漆黑,但在我们的脚下,不,是我们的周围——那是浩淼的宇宙!
飞逝的慧星,闪烁的群星,旋转的星云,
以及无数壮丽的星系,交汇相映,熠熠生辉。
面对这奇异的景象,笨拙的我除了发出惊叹,还能做些什么?
“这是宇宙……难道这是我想要的答案?”
是的,因为我立即发现,我们的前方,是个再熟悉不过的星球。
它就在正前方,一颗金属色的星球由远而近,闪亮耀眼。
那星球有平坦的金属地表,那些宛如刚刚整齐切割而开的大陆边缘,
流线型道路纵横交错,陆地与深谷的交界,沟壑纵横,
高耸的山谷与金属的建筑相依环绕,其上处处闪耀着亮金色的光泽,
只可惜我们生活其上,身在其中无缘得见。
此刻的我,像被封住喉咙的人,流连那金色的美丽,以至于忘记发出由衷的赞美。
“这就是塞伯特恩,也是传说的造物主——普莱姆斯神,
他是我们共同的守护者,我们的名字因他而命名,我们的荣耀也因他而存在。”
伴随这句话,是更加另我瞠目的景象:
那金属的球体开始缓缓移动,伴随机械的轰鸣与齿轮的摩擦,它开始张开自己的身体,
是的,它——塞伯特恩,或者说他——普莱姆斯神,
他的真实一丝一丝,在我们的面前变形展现。
此时我所有注意已到达极至,假使我曾会呼吸,我想它此刻业已停止。
纵横交错的沟壑,开始填补平展,广阔平坦的平原,开始延展分裂;
一切变的不可思议,那仿若脱胎换骨的幻化。
直耸的高塔亦或深嵌的峡谷,此时已难辨全貌,然而这仅是神奇的开始。
那星球的中心开始分做两端,不,从那里它开始分裂变形,
我曾亲见宏伟城堡变为钢铁的勇士,与此相若却如同孩提的玩物。
这是何其壮观又震撼的美景?怎奈我笨拙的言语仍无法形容万分之一。
那变化的中心刹间发出刺目的光芒,我甚至无法直视而遮挡双手,
但只一瞬光辉暗去,金色的星球本体尽现。
他是如此尊贵,我们的光明之主,在一种难以想见的情形下,我就这样与他对面。
那些深深的峡谷,蜿蜒的道路,此时不过是他手臂的护甲。
华丽的议会大厅,气派的铁堡城,此刻也只是他肩上的点缀。
他的身型变的异常高大,而与他广袤的身型相较,我们这些子民,不过如同微尘一般。
他胸口的中心再次发光,我看清那竟是领导模块绚烂的蓝色光芒。
光芒越来越耀眼,我看见五彩缤纷的光从中闪烁,从中迸发,却又归于蓝色之光。
那似乎是宇宙的创始之初,在光芒的不断迸发与沉寂中,一个个星球随之而生。灿烂的星河慢慢汇聚。
在那光芒之中,我忽看到交叉螺旋的银河,然而未及我惊叹,它却急速向我相反的方向退去。
不仅是它,渐渐众多星系,仿佛磁力般,从我的身后,向着前方,急急地汇聚着。
此时前方中心的宇宙开始发光,光芒越来越刺目,终于超过我视力的极限。
我只得用手挡住视觉的前方,却又感到光芒将我包围淹没。
一瞬间,我发现自己又身处阳光之下,脚下的坚实让我确信周围的真实。
我回到了我的世界。
然而我无比清晰地记得我所经历,甚至记得每个我忘记赞美的瞬间。
我抬起头,向着我头顶的天空,发出由衷的感叹。
宇宙,生命,光明之神。一切皆因你而动。
① 选自:《神曲》最终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