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作者:spaceliqu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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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震天的囚室黑暗而安静,寂静只为变电制约装置的低声嗡鸣扰乱。
擎天柱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再次来到此处。自他们上次谈话之后,他并没有更多想要讨论的,事实上他也清楚不应当再与这军阀说些什么。威震天的言语割得太深,命中得太准确;威震天太了解他了。
而现在他再一次站在这里,听着变电制约装置的嗡嗡声,观察着威震天冷漠的脸。他的视镜黯淡着,看起来就像已经下线——过于如此以致他开始感到不舒服,即使监控器表明这名霸天虎还活着。
“你为何又来到此处,领袖?”
威震天的声音让擎天柱毫无准备,他没有回答。这终于使威震天开启了他的视镜。
“你在寻求我的陪伴吗?”这话应该听起来讽刺,但它没有。事实上,它听起来……悲哀。
“不”,话语在他的意识决定之前就已脱口而出——就像一个借口。“我不需要你所谓的陪伴。”
“真的吗?”又是这种语气,这种……怜悯。“你持续这样告诉自己, 但我恐怕,你永远也无法逃脱我的影子。即使你杀了我,擎天柱,我的一部分仍会留存于你的
火种中——永远。”他的一边嘴角翘起,一个扭曲、苦涩的微笑。“你无法猎捕恶魔而不使其成为自己的一部分。”
擎天柱想要反驳,想要证明他错了,但反抗卡在了他的喉咙里。他能看到威震天铠甲缝隙中融化的线路,他的身体上缺乏涂装的部分,救护车擦洗掉焦黑痕迹的部分——威震天的正确性的可视证据。擎天柱折磨了他,酷刑折磨囚犯以发泄自己的怒火。
所有人都把他看做永无过失的至高标志,当他的内核已经腐烂。
“我来告诉你为什么你会再次到我这里来,即使这伤害你。”擎天柱抬起头,预计看到威震天惯常的假笑——然而,再一次,什么也没有。虽然如此,他宁愿面对另一记恶毒的攻击而不是这种……威震天眼中的了然。“你来到此处因为你孤独。”
“你也同样”,擎天柱哑声说,这一回威震天没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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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失落之光号的访问本应纯属公事,但擎天柱的火种早在登船许久之前就已开始在火种仓中剧烈振动,每一次震动都带来疼痛的回响。他会见到威震天。他将不可避免地与威震天谈话。这让他充满难以表述的恐惧。
所以当公事办完,他们发现自己(当然)成了上层甲板会议室中仅剩的两个,谁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们被彼此牵引——这点他们都早已接受——但两人间的裂缝生涩而疼痛,并且还会在即将到来的数年岁月中保持生涩与疼痛。
威震天只不过是第一个想明白并将之付诸言辞的人,将擎天柱的世界倾倒。就像他一直做的那样。
一阵毫无快意的轻笑从擎天柱唇间逃逸。
“你是对的”,他说。威震天困惑地看了他一眼。
“以前,你在大力金刚的囚室里对我说的话”,擎天柱解释道,“我的火种的确携带着你的一部分。”
威震天的肩膀垂了下来,某种隐形的重量将他压向地面。
“对不起”,他说,而他声音中真诚的悔恨就像一把利刃切进擎天柱的火种。“我那时开始把自己想像成一个恶魔,但我做了远比那更糟的事:我把你也拖了进来。让你这样看待你自己。我很抱歉,擎天柱。”
“别。”
当擎天柱握住他的手时威震天惊了一跳,他猩红的视镜震惊地睁大,但擎天柱需要他听。听清楚这个。
“战争把我们每一个人都变成了一部分的魔鬼。而即使没有战争,我们也不会完全纯净。你,我,我们每一个人。”擎天柱攥紧了威震天的手,半是安慰,半是寻求安慰。“在我身边所有人之中,只有你从未把我看做一个完美、毫无瑕疵的象征;你带给我许多悲伤,威震天,但我想……你是那个让我保持神智清醒的人。”
威震天持续盯了他一会儿——然后他摇了摇头笑出声。
“我们俩可真是一团糟,不是吗,擎天柱?”
“没错,”擎天柱简单地同意,他们不再说话。
完
注:我翻译这篇文是因为它写的很好并完全符合我对idw威和擎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