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天柱、阿尔茜、横炮从齐国,铁皮、大黄蜂从郕国分别向桂国飞驰,于28日中午到达桂国亚历桑德里亚。汽车人长期深受不能亲身进入联邦图书馆、资料馆、档案馆、博物馆的不便困阻,现在他们绕行博物馆一圈,阿尔茜好不容易找机会放进去一个探测器,还是进不了样品室,搞不准一只没有释放能量的指示器在不在那里。
下午3点45分,戴珥、蔡袅、诺博尔三名嵩兵穿着便衣来到博物馆前向擎天柱报到,然后以游客身份进入博物馆。他们在闭馆后破解了馆内安保系统,然后驾驶着一辆馆内维修车,巡视了各个展厅,展厅里未见指示器。
可是,到了样品室,试着开门,已经失去安保屏障的样品室大门,并不能如愿打开。为谨慎起见。诺博尔又潜回机房。不一会儿,博物馆值班员觉得监控屏幕一闪,但抬头察看,各展厅又无异样,就又放心地看他的《花痴同志》去了。
在博物馆周边等待的汽车人,有擎天柱、铁皮、大黄蜂、阿尔茜和横炮;后方变形成桂军直升机,扩大范围警戒。三名嵩兵向他们汇报展厅里没有指示器,而后就进入了漫长的静默等待。又过了不知多久,就在嵩兵报告打开了样品室的同时,后方从空中报警,港口发现坦克出动,只有一辆,极为可疑。
擎天柱说:“汽车人,做好准备。港口极有可能出现霸天虎。”
阿尔茜:“南边搞定。”
大黄蜂:“我在北边。”
横炮:“东边我管。”
铁皮:“我上房顶。”
只静了半分钟,目力极好的大黄蜂便“嘟”了一声。从西面极远处,一枚炮弹以极低的射角划开空气,向博物馆的位置飞来。馆西停车场上的擎天柱闻声即起,庞大的身躯旋转着由卡车变形成机器人,眨眼间他背上的冲击炮已在双手中,一对实体弹脱膛而出。在擎天柱纵身跃起的一刹那,实体弹与飞来的多功能破甲弹侧面相撞。三弹齐爆,碎片被冲击波裹携着飞溅,部分弹片“哗啦啦”洒上馆墙,把墙体弹出一片凹痕。还在看《花痴同志》的博物馆值班员惊跳起来:“地震?”
又一枚炮弹来了,这回擎天柱被迫跳开,他已经用极快的短信命令三名嵩兵隐蔽。这枚炮弹打中博物馆西墙,西墙被凿破一个大洞。值班员吓得扔掉杂志逃出值班室,但没忘边逃命边打手机报警。样品室在博物馆东半部,没有被炮击波及。大黄蜂待在北门外。这时一辆桂军主战坦克冒出地平线,强横地冲向博物馆。擎天柱射击坦克前装甲。坦克挺着被打破的装甲继续前冲,照博物馆又是一炮。西墙整个儿被打塌了。
汽车人一直注意着不要惊动博物馆值班员,可现在值班员怎么办?阿尔茜紧急拉开南墙上的门(已被破解),冲进馆内。横炮从东侧跃起,因为他看见打东南面“隆隆”的开过来两个挖地虎,一个变形成塔吊(高塔白起),一个变形成推土机(推山狰四郎)。横炮血脉贯张——这种东西开到这儿来干什么?搞拆迁么?
戴珥、蔡袅、诺博尔在样品室里找了好久,也没见指示器的影子。听外面轰炸一样的动静,明白汽车人碰上意外了,于是联系117。117令他们火速离馆。他们跑到北门,大黄蜂开门去接,忽觉背后一个飞行的怪影掠过,大黄蜂一闪,头部差点儿被敲。那黑影未得手,又直飞上天。“声波!”大黄蜂一眼看出,这个卫星样的怪影是霸天虎情报官声波!这是汽车人头一次在星河联邦见到这个人!
擎天柱边手持冲击炮迎战,边重新评估目前的局势。那名叫雾隐暗丈的坦克霸天虎冷酷地跳到擎天柱面前,抽出藏在主炮里面的一把武士刀,照擎天柱劈头砍下。铁皮端着双炮,从博物馆房顶上呈抛物线跳下,连人带炮将雾隐暗丈砸倒。
地面上的大黄蜂追着天空中的声波开枪。声波也不还击,只在博物馆上空乱飞。白起和狰四郎虽然彪悍,却没有横炮灵活,横炮挥剑闪到二虎之间,导致二虎自撞,横炮趁机跃上狰四郎身体,给了他的胸部和肩膀几刀。白起抡圆了吊钩去打横炮,却在同时不管不顾地给了狰四郎脑袋一钩儿。被打懵了的狰四郎撞向博物馆东南角,用双臂变形成的推斗把一大块墙角拱倒!
“阿尔茜!”擎天柱知道阿尔茜进馆了,他越过厮打成一团的铁皮和雾隐暗丈,也向南边冲去。戴珥、蔡袅和诺博尔三人,在暂时比较安静的北边隐蔽着。一向枪法精湛的大黄蜂,却为飞来飞去的声波没吃自己多少枪子儿而恼火。横炮在推山狰四郎身上剑光燕舞,这导致狰四郎用半只推斗拆馆,另半只像打马蜂一样的打横炮。白起伸开吊钩砸馆,动不动就打着狰四郎。横炮一不小心被白起钩住,幸好擎天柱一炮打伤白起。可声波却突然向擎天柱扎下来,直扑到他的冲击炮上,手中突然出现一只能量指示器,那指示器“唰”的张开一丛吸收触手,两股能量流立即从冲击炮上流向指示器,擎天柱的炮竟然卡了膛——不能产生实体弹了☆!
(☆不能产生实体弹了——擎天柱冲击炮的工作原理,是将能量转化为实体弹,两种火力模式产生两种不同的弹头:不爆炸的子弹和能爆炸的炮弹。若遭遇能量短缺,将无法产生任何一种实体弹。)
擎天柱挥肘撞开声波,收炮出刀。声波知趣儿躲开,可指示器却变换了一种形态,声波将指示器对着白起,指示器吐出能量流。白起即刻伤愈,他伸长吊钩抡向擎天柱,竟把擎天柱打了个仰面朝天。铁皮终于一炮打碎雾隐暗丈的左膝盖,然后冲到南面来扶擎天柱。拿擎天柱当了试验品的声波,在铁皮炮击白起的同时,将指示器收为球状,然后带“球”直插夜空,身后飞过大黄蜂打空的子弹。
博物馆快要塌了。夜色中,一群桂军直升机飞来,中间混着汽车人直升机后方。后方先飞到博物馆上空,用机载机枪射击推山狰四郎,可后面的直升机却对霸天虎和汽车人一道开起火来。大黄蜂立即拉上三个嵩兵,驶离博物馆。阿尔茜抱着昏倒的值班员溜出南门,正看见横炮跳下推山狰四郎。桂军地面部队也从西边赶到现场。瘸了左腿的雾隐暗丈重新变成坦克,把前面几辆桂军装甲车打得车破人碎。擎天柱和铁皮,高塔白起和推山狰四郎个子大目标也大,肩膀和双臂都被桂军“凿”得弹痕如雨滳。擎天柱和铁皮变成大小两辆卡车,沿着斜方向开走。白起见汽车人跑了,留着半边未倒的博物馆显然不快其意,竟开进博物馆的残垣断壁中,将最后的馆体建筑砸塌。倒塌的废墟落在同样开进来的狰四郎脚上,两只巨虎竟然跟着地面坍塌下去……不!是地面从底下被掘开了,一只蝎子样的金属头从博物馆曾经的地板下扎了上来。阿尔茜和横炮凭借速度优势向南逃走,擎天柱和铁皮则向西。他俩躲开桂军时,擎天柱给了仍在炮击桂军的雾隐暗丈一记重拳,把坦克打了个侧翻。后面的桂军惊睹卡车伸手、坦克踹腿的奇观。两辆卡车均未伤害桂军,以联邦同型车辆不可想象的速度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