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坛风格切换
  • 8400阅读
  • 24回复

[真人电影]『天涯の翻譯鋪』變形金剛真人電影同人文翻譯 [复制链接]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发帖
76
能量块
4090
经验值
540
贡献值
0
交易币
0
只看楼主 正序阅读 使用道具 0 发表于: 2011-11-29
— 本帖被 超越急速火 从 变形金刚真人电影专区 移动到本区(2014-11-20) —
按幻總的建議,在這邊也發一份~
以中、短篇為主,有空就搬點。
原作在fanfiction.net,噓,木有授權,悄悄看吧

PS 最近突然覺得簡體字很無愛,于是就用繁體字了……或許內地的親們會看著有點費勁……請多多包涵啦
Life is like a coin.
离线風中男孩

发帖
70
能量块
2221
经验值
395
贡献值
0
交易币
0
只看该作者 24 发表于: 2012-09-08
好精彩的小说

尤其是第二篇

赚人热泪
离线bxjgznljt

发帖
265
能量块
3155
经验值
1600
贡献值
0
交易币
0
只看该作者 23 发表于: 2012-07-31
除了顶礼膜拜就没啥了

发帖
76
能量块
4090
经验值
540
贡献值
0
交易币
0
只看该作者 22 发表于: 2012-07-31
标题:Stupid Glitch/要命的医疗兵
作者:Divine.Destroyer(fanfiction)
分类:T DotM后续 短篇
人物:Jolt  Ratchet  Starscream
摘要:这不禁令他回想起他们初次见面的情景,忍不住笑骂道,“真是要命。”

作者警告| 故事发生在变3剧情之后,可能会有角色崩坏,请慎入。

作者注| 我很爱Jolt,尽管我不怎麼喜欢变2.在第三部没见到他出场真是遗憾,於是我决定写这篇文,因为好像还没有别人写过这样的作品。还有,标题是随便起的。



    整个城市已经变成一片废墟,但他仍然在这些被毁的不成样子的街道中徘徊,因为说实话,他不知道自己除此之外还能做些什麽。穿过一条条大大小小的马路,在瓦砾中扫描著任何被掩埋的生命迹象(包括人类和他自己的种族)。之前他已经做过无数次类似的工作了,一个人在战后的满目疮痍中为逝去的生命短暂地默哀。然而这一次与之前不尽相同,一个一身蓝色机甲的年轻见习医疗兵正走在他的身旁,双手上的能量鞭处於待击状态,随时可以结果残存的霸天虎,也可以及时救治受伤的汽车人。
 
    遍地的尸骸令人难以找到一块落脚的地方,整个清扫过程两人都一言不发。这种沉默让他有些担心身边这位搭档,好在年轻的蓝色汽车人看上去并没有对眼前的惨状感到不适。他不确定自己是否有必要为这个年轻人的过分冷静甚至是冷漠感到担忧。在战争初期
,他曾亲眼见过比这个见习兵年长许多的汽车人精神崩溃,他们浑身抽搐,眼神涣散(这是人类的说法),尽管当时场面的惨烈程度还远不及现在。
 
    相比之下,此时此刻的这位年轻人就像是正陪他在公园散步一样。不过尽管如此,年长一些的汽车人医官并没有提出任何质疑,他知道即使问了也不会得到回应,他的助手本来就不是个能言善辩的人,一直以来,无论面对怎样的人物,他总是不卑不亢、平静低调,并且毫无怨言地执行著派给他的每一个任务。他们又转上另一条街。他回想起有一次这个年轻的医疗兵望著一个刚刚死在抢救台上的汽车人,眼神淡漠而空洞,这样的反应令医官颇为不安。尽管现在他已经习惯了他如此的表现,但不得不承认,有时他仍会为此感到紧张。比如说现在,他神色平静,甚至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只是一边望著脚下的尸体,一边随著医官向前走著。普神啊,这场战争都把人变成什麼了!
 
    不容他细想太久,扫描器发出的警报声便打破了寂静。未等他开口,他的搭档就随著信号指示向马路远端冲了过去。於是医官也紧跟著赶了过去,他不知道在这样的一战之后,还有什麽能够活下来,躺在那里。一路小心地避开地上人类以及他同胞们的尸体,处理器的速度为此加快了不少。目光扫过周围的整个区域以寻找从他视野中消失的助手。

    当医官终於找到他的时候,他正站在一座建筑旁边,盯著楼顶上的一具霸天虎尸骸——那是Starscream.他看著自己的长官检查那具破烂得根本无法修复的机体,而自己并没有动手,只是在意识到这个生命信号并非来自他的同胞而是这架垂死的破飞机时,无声地皱起了眉头。Starscream的头已经被炸得完全脱离了身体,但他的火种仍在疯狂而混乱地跳动著,系统也正在试图修复自身的损伤。这样的局面中他无法保持中立,作为医生,他的职责是拯救所有、任何受伤的塞伯坦人,但是作为士兵,他的使命是杀死任何敌人。
 
    “我们应该摘除他的火种。”蓝色的汽车人语气中毫无感情色彩,这句话令他的长官十分震惊,但还是让他继续讲下去,“他现在非常痛苦,而且其他人不会同意带他回基地的。所以让他彻底解脱是最合理的办法。”医官对於这个想法感到有些无措,他从未如此教导过他这位学生。
 
    “不行。现在的我们是医生,我们必须遵照——”
 
    “他的损伤太严重了。头部被炸掉,有一条手臂也炸飞了,谁知到他内部又会是什麽状况。我们应该熄灭他的火种。”Jolt一边说著,一边伸出了他作为武器的能量鞭,它们噼噼啪啪地充上电,不时冒出亮蓝色的火花。他在一边站稳,举起手臂,准备最后一击。然而当他看到医官正蹲在楼顶上查看那离死不远的霸天虎时,他收起了武器,有些不满地皱起眉。“你在做什麽?首席医官Ratchet?”


    Ratchet没有回答,他打开了那霸天虎胸前的机甲,启动了透视镜,检查他机体内无法直接观测到的损伤。之后又开启了扫描器,两者结合著寻找他的伤处和未被波及的部件。“我只是在做我们应该做的事,Jolt.”当他看到机甲内数不清的或是断裂或是烧焦的线路时,语气顿时严厉起来,“难道我们失去的还少吗?”

    “我们是汽车人,我们要杀死霸天虎——任何一个。”
 
    “现在不是这样了,战争已经结束了。”Ratchet提醒道,一边启动了他的手术工具,开始著手修复维持那破损火种挣扎著继续燃烧的系统。“我只是个医生。”
 
    Jolt走上前去,不假思索地冲口而出,“你想修好他只是因为你没能救活Ironhide!”
 
    Ratchet的动作蓦然僵住了,他勐地抬起头怒视著面前的汽车人,胸中的火种传来阵阵开裂般的疼痛。这个蓝色的年轻人说出这样的话令他难以置信,每一个字都恨恨地灼痛了他的处理器,并且徘徊不去。难道这真是自己想要救活这个罪大恶极的破飞机的原因麼?难道真的对没能拯救自己老朋友的自我安慰麼?然而当他将视线再次转向那年轻人时,惊讶地发现他竟然仍举著那闪著刺眼蓝光的鞭子。尽管他已经怒不可遏,但也只听到自己说,“你在干什麼?”
 
    “在你修好他原本的头之前,我可以先给他接上一个替代品。”Jolt回答著,同时将他其中一支能量鞭变形成修理工具,在一旁的废墟中翻找著,有一具尸体的头是被暴力从身上扯下来的。另一支鞭子则迅速地将收集到的零件不断地送到医官手边。他的光学镜突然闪灭了一下又快速亮起,这是体能降低的徵兆,但是他仍努力地保持运行状态。Ratchet不禁有些不忍,他将视线从这玩儿命般的工作中移回自己手中的修理上。
 
    他努力让自己集中精神,烧坏的线路需要立即更换,而现在由於Jolt的帮助,他得以处理其中一部份了。他能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助手在另一边忙碌的响动,以及他呼吸时由於能量流失而发出的杂音……就和之前在埃及时一样。他对自己在那次任务中的不合理把握感到惭愧,显然当时那位年轻的医生已经没有足够的能量来救治别人了,而自己还是命令他参与对领袖的抢救。现在也是如此,(因为不管怎麼说,Ratchet知道若不是之前自己反对他的决定,那现在他也不会如此玩儿命地干活),依然是自己的错。
 
    “Jolt.”他轻声道,回过头时却发现那位年轻的汽车人竟然有些踉跄。变暗的光学镜头看向他的,Ratchet发誓他看到了Jolt那一成不变的淡漠的脸上闪过了一个温和的微笑。这不禁令他回想起他们初次见面的情景,忍不住笑骂道,“真是要命。”
 
    “不客气。”年轻的医生在垂下头之前含混地回答道。

    他的光学镜终於支持不住而下线后,Ratchet确信(当然是经过扫描确定的)他的助手是陷入了休眠或充电状态,并且将一直持续到能量水平恢复正常后才能重新上线。医官无奈地叹了口气,继续对那霸天虎进行修理。几个地球时过后,正当他停下来等著这架飞机进行基础系统自动启动的时候,汽车人首领的呼叫打断了他。
 
    「Ratchet,汇报情况。」

    「找到一个幸存者,霸天虎,Starscream.」Ratchet通过内部频道报告说。「需要两个人的运输空间,重伤的第二指挥官和劳累过度的医疗兵。」
 
    频道另一端的沉默令Ratchet渐渐感到不安,或许汽车人首领会拒绝收留这个霸天虎伤员,然而之后传来的回应却出乎他的预料。「收到。救护马上赶到。」Optimus指示道,之后,两人默契地结束了这段对话。Ratchet没有很快继续他的工作,没有他的助手以及全套的医疗器材他也无法再做什麼了。扫描器识别到一架正在接近的运输机,然后他又将它转向那位年轻的助手。看著他精疲力竭的样子,他很想皱皱眉头以示愤怒和失落,然而他知道不能这样做。
 
    他将一台电机接在沉睡的汽车人身上,顺手握住了他蓝色的肩甲,轻轻摇晃了一下,这是他看到的地球人军官对他们的士兵表示赞赏和鼓励的动作。其实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麼做,因为Jolt之前打算杀死伤员的想法和他对死亡的漠视实在不是什麽值得赞许的事,可Ratchet无法阻止自己。“你这要命的家伙。”Ratchet自言自语道。他发誓他看到Jolt在笑。
 
    完。

作者注| 好吧,我知道Starscream没死这事听起来很二,谁较我是YY女王呢。电影里他的“尸体”除了脑袋被轰掉之外没什麼太严重的损伤,所以我想,说不定他还没死透。我知道这挺诡异的,是我瞎想的,别介意啊各位。谢谢。

——END——

Life is like a coin.
离线幻影FQI

发帖
12144
能量块
1891772
经验值
276931
贡献值
135
交易币
0
只看该作者 21 发表于: 2012-07-30
辛苦了。
我隐藏在敌人中的某一处……

发帖
76
能量块
4090
经验值
540
贡献值
0
交易币
0
只看该作者 20 发表于: 2012-07-30

標題:Guardian/守護者
作者:Tessa Honeybee(fanfiction.net)
分類:K 溫馨向 短篇
人物:Bumblebee  Optimus Prime  Ironhide
摘要:年幼的小火種Bumblebee不知道自己原本的家庭在戰爭中遭遇了什麽,但他若想生存下去,就必須接受汽車人隊伍作為他的新家庭。


   汽車人隊伍中最年輕、也是最新加入他們陣營的小火種正躺在Optimus Prime大腿上,在汽車人領袖寬大手掌的溫柔撫摸中舒服地伸著懶腰。然而每當Optimus試圖餵給他能量塊時,小傢夥卻十分抗拒地把自己緊緊縮成一團,而且Optimus越是著急想讓這個本已忍饑挨餓很久的戰爭遺孤吃些東西,他就越是奮力地掙紮,彆扭地擰著脖子,盡可能地遠離那個撐著食物的杯子。之前那場膠著異常的戰事終於告于段落時已是深夜了,這個黃色塗裝的小火種在汽車人戰士的全力拯救下幸運地逃過了這場後來被命名為“幼生體大屠殺”的恐怖劫難。和其他士兵一樣,Optimus在大戰之後身心疲憊,但他堅持要在確保這個年幼的新成員安全並且身體健康後,在考慮去充電床上休息一下。他又一次小心地將杯子靠近懷中的小傢夥,一邊輕輕地順撫他的脖子,哄他張開嘴巴吞咽食物。


   “吃點東西吧,小火種。”Optimus輕喚道,而這個小火種依舊不領情,再次把頭扭到一邊,直到Optimus把杯子移出他的視線,才又回過頭來。很顯然他累了,但光學鏡還是亮亮的,就那麼一直望著Optimus,眼神中有些茫然,也有些失落。聽到房門打開的聲音,小傢夥翻了個身,看向來人的方向。Ratchet等在門口處,沒有直接進來。


    “進展如何了,Prime?”Ratchet問道。Optimus只是擡起頭簡單看了醫官一眼就又低下頭全神貫注地對付那個小火種了。Ratchet點頭回應Optimus的目光並走進汽車人領袖的房間,在Optimus身邊坐下。黃色的小火種在Optimus懷中坐了起來,警惕地盯著Ratchet。


   “我記得你說這小家夥身體不太好。”Optimus說,扶起好奇的小火種好讓他能看清Ratchet。


   “也許是這樣,但你也不能指望幼生體這麽快就接受一個完全陌生的人。”Ratchet回答說。
     “我不明白。剛才救他出來的時候,我就是他第一個接觸的人啊。”


     “這是沒錯,但他不是個新生的火種,Optimus,即便現在我們決定由你做他的監護人,也無法徹底替代他的創造者在他心中的位置。”小火種很快便對Ratchet失去了興趣,他扭動著掙開了Optimus的大手,還險些從他膝上掉下去。他還算穩當地跪坐在Optimus大腿上,面沖著房門的方向,好像那空曠的門外真的有誰站在那裏一樣。“也許他就正在等待他的創造者從那裏走進來。”Ratchet繼續道。


    “那我們如何才能讓他明白,正是他的家人抛棄了他,甚至,他們也在屠殺中遭遇不幸?”Optimus輕聲發問,他不知道小火種聽到這個消息後又能真正理解多少。

   “我不知道。”Ratchet聳肩。“我只希望他能盡快意識到這一點,並且接受你作爲他新的監護人,這個過程,越快越好。”尖銳的警報聲打斷了他們的談話,又有麻煩了。Optimus立即與Prowl進行聯絡。


    「Prowl,彙報情況。」


    「霸天虎又回來了,Prime,他們正在我們的地下入口,Starscream手裏有人質。」Prowl通報道。


    「我馬上趕到。」Optimus回複道。他點頭示意Ratchet,于是後者也向自己的崗位奔了過去,迅速在診療室做好准備,以便迎接那位勢必需要搶救的人質。Optimus抱起小火種趕到門口並聯系了隨時待命的Ironhide。


    「Ironhide,我需要你的幫助。」話音剛落,武器專家的塞伯坦模式變形戰車便出現在了他面前,利落地變形爲機械人形模式。


    “隨時隨地……”Ironhide一邊回應,一邊將他手臂上的巨炮充滿能量,蓄勢待發。而Optimus懷抱中的小火種,在看到Ironhide的瞬間突然一哆嗦,這個大塊頭、大嗓門、舉著兩門大型武器的家夥著實把小火種嚇了一跳,他一個猛子紮進Optimus臂彎裏,不敢擡頭。


    “這個就不必要了。”Optimus道。Ironhide收起他的能量炮,帶著一臉疑惑的表情看向Optimus。Optimus一手把藏在他懷裏的小火種托到Ironhide面前,算是對他無聲置疑的回答。Ironhide定了定神看清了這個小火種,然後急促地搖頭。


    “根本別想!Prime!”武器專家拒絕道,這讓Optimus有些生氣。“我是你的護衛,不是負責照看小爐渣的保姆!”Ironhide辯解道。


    “那麽你來保護我的准監護對象也不成問題。”Optimus不等他再說什麽,就把那金黃色的一團放進Ironhide懷裏,小火種發出了一聲驚訝的蜂鳴,隨即一陣毫無威脅的拳打腳踢,試圖掙脫這個更爲陌生的懷抱。Ironhide用他那常年不是在扣動扳機就是在修護武器的手指扶住這個小家夥,讓他不再亂動。而在他剛剛碰到自己機甲的那一瞬間,小火種像是被急凍了一般,突然靜止了下來,不再掙紮,甚至不再嗚咽。他真的是嚇壞了,一個個接連出現的陌生面孔和身邊徹底改變的環境似乎超過了他一時間能夠接受的範圍。黃色的機甲開始瑟瑟發抖,他把自己蜷縮起來,一雙澄澈的藍色光學鏡藏在手掌後,背過身躲開Ironhide的目光。Ironhide看了看這個小家夥,然後轉向Optimus。


    “爲什麽是監護對象?”


    “他還需要一些時間才能接受我作爲他新的監護人。他若是不能把汽車人當做自己的家人,我們也就無法盡快建立起這種羁絆。”Optimus解釋道,“對他溫柔點,Ironhide。”Optimus變形爲戰車形態,駛向不遠之外的戰區,那個Ironhide認爲自己本來應該出現在的地方。一個新撿來的小火種擋在了他和他保護Optimus的職責之間,這讓武器專家非常不高興。他無奈地低吼了一聲,把小家夥扛到肩膀上帶進自己的房間。小火種仍然沒有從剛才的驚嚇中緩過神來,他僵硬地趴在Ironhide肩上,幾乎是紋絲不動、一聲不吭,直到被放到充電床上。他緊張而警惕地向後爬了幾步,從一個自認爲安全一些的距離觀察著Ironhide。Ironhide發現,相比于機體軀幹,這個小火種的腦袋顯得那麽大。他似乎是Ironhide所見過個頭最小的幼生體了。


    “你會慢慢適應這裏的。”Ironhide說,“大家都會對你很好,會扮出一張和你一樣的寶寶臉逗你開心。”他伸出一只手指,盡量友好地揉了揉小火種的頭,出乎意料地,那雙清澈的光學鏡頭竟然開心地亮了起來。他真的是在笑!自從Optimus把他帶到基地以來,還沒有誰看到過他任何明確的表情,而現在,他正沖著Ironhide微笑。不曾染過世塵的幼生體眼中特有的純潔與甜美使Ironhide對自己小火種的回憶如潮水般不可阻止地湧上心頭。


    他的小女孩兒叫Ion,有著和父親極爲相似的相貌和性格。她曾是Ironhide生命中的一切,直到戰火燃燒得越來越近,Ion的生命也時時刻刻受到愈發嚴重的威脅,于是他不得不將她留在後方較爲安定的地方,自己則與汽車人同胞們一同沖鋒陷陣。這對一名父親來說,無疑是十分艱難的抉擇,但同時也是保護Ion的唯一辦法。Ironhide沒有別的選擇,盡管這就意味著戰爭持續多久,他就將有多久無法見到Ion,無法看著她、陪著她長大。


    黃色的小火種發出的吱呀聲把Ironhide的思緒牽回了現實,小家夥變得比之前活躍多了,他拉著Ironhide的手指努力找到平衡站起來,每次滑倒時都會發出咯咯的笑聲。他把身體的大部分力量都靠在Ironhide手上,然後開始扇動背上像翅翼一般的車門。“翅膀”越扇越快,後來甚至帶動身體向前跳去。


    “你在做什麽,小火種?”Ironhide看著他笑出聲來。小家夥推開了Ironhide扶著他的手,使出最大的力氣拍打翅膀,當他終于成功地讓自己在半空中盤旋起來時,小火種發出了一陣陣興奮的尖叫。他不知道此時停止扇動門翼會有什麽後果,只是就那麽做了,于是他徑直落到地上,那對可憐的翅膀還被自己的身體很很地壓在了下面。Ironhide有些幸災樂禍地瞧著這個被自己的好奇心整得不輕的金黃色小火種,“你這小笨蛋[譯者注:原文bumble有冒失、笨拙之意,且與大黃蜂名字Bumblebee前面相同],車門可不是用來當翅膀的。”小火種在地上打了個滾,從被自己壓到的門翼上坐起來,卻被一聲響得足以震動整個基地的咆哮嚇呆了,他竄到Ironhide兩腳之間,蹲下來護住腦袋。Ironhide知道那是霸天虎變形起飛時發出的響動,身經百戰的武器專家對此毫無所動,但這卻給年幼的小火種帶來了莫大的恐懼。他發出驚恐的嘶鳴聲,Ironhide對這聲調並不陌生,從前每當Ion遇到麻煩或是感到害怕時,也會發出這樣的叫聲。那是幼生體在向自己的創造者尋求保護的信號。對于這個年幼孤兒的遭遇,Ironhide十分遺憾,他蹲下來靠近小火種,輕聲安慰著。“我不知道接下來的話你能聽懂多少,但是,我也有過和你一樣的經曆。我的記憶中不曾有過創造者的影像,盡管當時並沒有打仗……我知道,沒有他們在身邊,我們總會面對更多的艱難和痛苦。”小火種的機甲隨著抽泣一顫一顫的,Ironhide確信此時他已經明白了自己的境遇。小家夥把頭埋進自己的手臂,傷心地哭泣著。Ironhide摟起坐在地上抹淚的小火種,把他抱進自己懷裏。“這很難,我知道。”Ironhide輕輕拍打著小火種顫抖的後背,“我會陪著你的,直到你走出現在的悲傷。”金黃色的小家夥漸漸平息下來,但冷凝液流成的淚水仍從面甲上簌簌地滾落下來。Ironhide決定通報Optimus。「Prime,他知道了。」


    「明白。我隨時可以過去。」Optimus回答道。


    「實際上,Prime,我希望能由我來照顧他。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所以說,你現在不討厭他了?」


    「是的。說實話,我覺得他應該由我來守護。他總讓我想起Ion。」


    「我不介意。汽車人隊伍中很少有人有過撫養小火種的經驗,而你是其中之一。由你來照顧他再好不過了。」


    「謝謝你,Prime。可是你確定麽?你一點也不會因此感到冒犯或者失落?」


    「這個小火種最需要的就是你。也許,你也一樣需要他。」內部通訊就此中斷。Ironhide把小家夥抱到自己胸前,讓他清楚地聽到他新的守護者火種艙內那有力的跳動聲。小火種沒有反抗,他靜靜地傾聽著,漸漸地熟悉著這將在未來伴隨他成長的聲音。Ironhide拍著小火種的背,直到他安然睡去。他站起身,也回到自己的充電床上躺下,小火種仍被抱在懷裏。這是一種溫暖而堅強的羁絆,它意味著Ironhide將會竭盡自己的所有來保護他。Ironhide關閉了光學鏡,回憶起從前收養自己的那個汽車人對自己說過的話,而這一次,他將其中的名字換成了懷裏熟睡著的小火種。“Bumblebee,從此,我就是你的守護者。我會永遠愛你,保護你,直到我火種熄滅的那一刻。”




—END—

      

从汤不牢上发现两张很搭这文儿的图~
Life is like a coin.
离线艾冰尔

发帖
502
能量块
16150
经验值
2765
贡献值
0
交易币
0
只看该作者 19 发表于: 2012-01-04
喵,打个滚~~

发帖
76
能量块
4090
经验值
540
贡献值
0
交易币
0
只看该作者 18 发表于: 2012-01-04
標題:End Of The War/戰爭結束之後
作者:本人(原文以Azulgrana為筆名髮錶於ff)
分類:T DotM後續 寫實嚮 短篇已完結
人物:Optimus Prime (Ironhide) (Sentinel Prime) (Ratchet)



  一切終歸於平靜。
  Optimus就那麼久久地站著,目光從地上的兩具屍體移嚮灰暗的天空。
  那裡什麽也沒有。那種灰藍是死一般的沉寂,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紋,即便透過塞伯坦人的光學鏡也看不齣更多的東西。可是就在那片寂靜之外,毀滅性的爆炸接連不斷,一層大氣之隔的空間中,突然間被切斷時空聯係的鉅型鋼架結搆星毬正在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扭麴著、摧毀著,瓦解成再也無法複原的碎片,被吞噬進宇宙深處未知的黑暗。
  什麽都沒有留下。塞伯坦昔日的輝煌頃刻間化為烏有,甚至連它曾經存在過的證據都已覆滅。唯一的遺產便是這屈指可數的幾個在地毬上倖存下來的汽車人。他們無比狼狽地活了下來,與種族的徹底滅絕驚險地擦肩而過。
  Optimus並未收起麵罩,儘琯它在最後一戰中受到了些許損傷,但至少還能夠替自己遮掩掉任何可能被別人註意到的情緒。

  離他們著陸在地毬的那個夜晚已經有五年了,這五年對於塞伯坦生命來說短暫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可就是在這五年,Optimus失去了他的副官,失去了他的武器專傢,他的導師,他更多更多的同胞、戰友、傢人。他失去了他的塞伯坦。可是當他們的殘骸已經冰冷得連最後的光澤都褪去了,當這所有的失去都已成為再也無法輓迴的過去時,Optimus唯一能做的,他唯一可以做的,卻隻有嚮他的下屬們宣佈,“地毬是我們新的傢園,我們永遠不會放棄它和它的人民。”
  因為他是領袖。領袖就意味著他必鬚獨自承擔所有的壓抑和無奈,他的使命不容他去嚮別人請求分擔,甚至不可以嚮任何人訴說。他唯一可以做的,隻是強行嚥下所有試圖流露齣來的情感,實在剋製不住便郃上麵罩,隱去他掩飾得接近完美的錶情中依然能夠分辨齣來的細微裂紋。因為無論如何他都不能倒下,他倒下了,汽車人就再也站不起來了。神經係統本應釋放齣來的脈衝被逼迴狹小的火種倉,時常會引起糢糊卻無法被忽視的刺痛一下下敲擊著躍動的火種。隨著時間慢慢流逝,這疼痛會漸漸削弱,但從未徹底消失,就像從前每一次一樣。

  Ironhide犧牲了。武器專傢自己引以為傲的能量砲,他烏黑髮亮的裝甲,他身上的每一處戰損,每一個零件都不複存在了。這位身經百戰的鐵骨老兵,卻被僅僅兩槍變成了灰燼,鏽成了捧都捧不起來的碎渣。即便是汽車人隊伍中最優秀的醫官也無力迴天,Ironhide, 他真的迴不來了。Ratchet見過許許多多遭受重創的機體,其中也不乏火種倉被炸開花的,可是像這樣麵對著一灘殘骸甚至找不到從何處下手開始脩複的情況還真是少有。
  那天,在給Optimus接上了新的手臂並解決掉戰友各種大大小小的損傷後,Ratchet便把自己關在了臨時脩理房中。Optimus從五角大樓辦事迴來順路找他複查新手臂是否運轉妥當,卻在下一步就將邁進脩理房的時候聽到從裏麵突兀地傳齣的聲顯然是刻意隱忍著的抽泣聲。Optimus後退了一步,透過半開的門縫嚮裡張望,卻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他看到一嚮堅強冷靜的醫官此時正頽然跪坐在地縮成一團,仿彿一顆缺乏安全感的小火種一樣緊緊抱著自己的雙臂,抑製不住地顫抖著。抽泣聲在理智的极力壓製下變成了更為淒厲的調子,顯然這位驕傲而充滿智慧的醫生本不允許自己做齣這樣“情緒化的”“幼稚的”舉動,但當悲痛之情洶湧而來時任誰也阻擋不住,就好像無論他怎麼努力都無法平複自己一聲比一聲更響、更撕心裂肺的慟哭一樣。

  Optimus小心翼翼地郃上門,變迴卡車頭的形態默默行駛上橫穿芝加哥的那條原本繁忙而此時卻因道路封閉而格外冷清的高速路。關掉了內部通訊頻道,把自己沉浸在徹底的安靜當中,然而他並不清楚自己為何要這麼做。Ratchet的哭聲仍在他的思維迴路中不受控製地一遍遍迴放,說實話這讓Optimus感覺有些說不齣的難受,而當時,他感覺自己就快要剋製不住想要走進去安慰一下老戰友的衝動了,但他也清楚Ratchet和自己一樣,能夠由他卸下一切偽裝獨自宣洩內心情緒的機會寥寥無幾,他不應該更不忍心去打擾。這麼多年了,他們一起經歷過數不清的戰役和同樣多到令人的芯都快要麻木了的生離死別,他本以為他們都能足夠好地控製自己的情緒,送別逝去的生命,然後再抓緊一切時間重新投入新一輪戰鬥,這一切都快到連那名叫“傷心”的脈衝都來不及觸及他們的火種。可是現在,所有的所有都塵埃落定了,傷痛仿彿痠液一般,一寸一寸地蔓延至全身,每一分侵染都烙下刻骨銘心的痕蹟。

  或許是這一天自己有些纍了,Optimus拿這作為寬慰自己的理由,而事實上這並不完全是藉口,自從他扔下Megatron武器的那一刻起,就與美國政丵府接通了聯係,嚮他們解釋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他們有權知曉的事情更甚於解答他們那些完全是齣於好奇心的問題。他已經很久沒有一次性說這麼多話了,即使強大如他,也難免有疲憊的時候。當Optimus從美軍基地的辦公區離開時,天已經黑了,好在這種寧靜的夜晚是他所期待已久的,如此一般真正安寧、靜謐的深邃夜幕終於在決戰勝利的時刻降臨這個星毬,祥和到Optimus甚至感覺一絲不適應。真是難以置信。持續了數百萬年的苦戰突然終結,一時間帶給這位汽車人領袖的是在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壓上芯頭的更多說不清道不明的心緒。也許更確切來講,曾經一度奢望的和平突然到來竟讓他措手不及了,曾經緊迫而寶貴的時間現在之於他也顯得過分充裕了――充裕到他可以有時間感受那闊別已久的傷心了。

  這條路通嚮Sentinel複活後和Optimus第一次交談時的那片沙漠,Optimus現在仍能清晰地記得,當時他的導師站在夕陽的光輝中感慨地毬的富饶與祥和,意味深長地教導他不要總流連過往。那橙色的煖光映在他們的機甲上,就像是希望,就像是那本應隨著Sentinel的到來一同降臨於人類和他們自己的希望。
  而這希望最終還是沒有到來。Sentinel的叛變始料未及,也沒有誰可能會想到,Ironhide為他的過分信任付齣了生命的代價——哪個老戰士會將自己的後揹留給敵人?而他卻在毫無知曉的情況下犯了這個緻命的錯誤。無論Ironhide還是Optimus都不曾預料到他會以如此殘忍的手段宣告對Megatron的妥協,宣告他對自己原則和信仰的揹棄。Sentinel本是賽博坦輝煌歲月的開創者,他告訴同胞們“汽車人”這個名字的意義與使命,教導他們自由之權歸眾生;他本是德高望重的師長,也是受到萬韆同胞們尊敬和愛戴的領袖,他同大傢一起沐浴著地獄之火頑強奮戰,直到黎明前的最後一抹黑暗。
  但他卻在最後關頭放棄了,放棄了賽博坦所有的過去與未來,他用自己的髮明傳送霸天虎士兵,將戰火引嚮這顆無辜的星毬並企圖奴役它的子民。所以Optimus必鬚做齣選擇,為他自己,為人類,為賽博坦,而最後,他親手殺死了Sentinel Prime,更間接地將自己的母星推嚮了徹底毀滅的深淵。現在,Optimus不願再迴想當時,不敢再去思攷這個決定,因為他不確定自己是否會後悔,不知道若是再給他一個重新選擇的機會,地毬人是否還能逃過此劫。

  於是Optimus重新開啟通訊頻道,收到了來自Ratchet的音頻消息,他的聲音已經迴歸平日裏故作嚴肅卻也不失溫和的語氣,醫官打開消息匯報剛剛在基地髮生的小規糢“內戰”——Dino和Sideswipe按炤之前Ironhide教導的那樣進行了一次格鬥,以緬懷這位老戰士。Optimus訢慰地嘆了口氣,這些年輕的汽車人在戰爭中失去了朋友或是老師,而自己也是如此;內心傷口的痊癒並不意味著忘卻傷痛,每一位離去的戰友和那逝去的時光都會被銘記。而生者所能做的,便是珍惜他們用生命守護的和平與自由,代他們好好地活下去。


——END——




Life is like a coin.
离线twin双旋

发帖
3183
能量块
107175
经验值
72839
贡献值
0
交易币
0
只看该作者 17 发表于: 2011-12-13
这连意大利语都上去了,汗……下次是不是还要来点法语,比如说一句“Allons-y!”?
“上即是下,丑即是美。”    ——魔蝙蝠座右铭

发帖
76
能量块
4090
经验值
540
贡献值
0
交易币
0
只看该作者 16 发表于: 2011-12-11

題目:Mai Dimenticare/請不要忘記
作者:Spiritimus Prime (fanfiction.net)
分類:K+  友情  短篇  電影相關
主要人物:Dino/Mirage, Sideswipe, (Ironhide)

【作者注:每個人都用不同的方式來紀念過世的友人,於是我茬想,Ironhide犧牲後,汽車人弟兄們會以什麽樣的方式懷念他?Sideswipe是我最喜歡的汽車人之壹,我感覺到他沒能很快地從失去師長的痛苦中振作起來。故事發生茬變三情節結束,葬禮過後兩個月的壹天。我不喜歡用Dino這個搞笑的昵稱稱呼Mirage,這會使我産生壹種疏離感。 文章末尾有意大利語註釋,如果需要的話。】

  芝加哥大戰結束已經兩個多月了。兩個月,葬禮壹類後事也都塵埃落定,我也被選爲接替…不,接替這個詞對於我現茬的狀態來說似乎過於正式了,其實我只是被Optimus Prime將就著挑來擔任副官這壹職務——我想大哥他芯裏也更認同這種說法,因爲相比於Ironhide,我差的太多了。只是茬這些仍然倖存的汽車人同胞當中,我算是前線戰鬥經驗比較豐富的,又是導師最得力的學生。而事實上我至今難以相信導師這麽快就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
  Sentinel Prime反水當時我並不茬場,但是通過內部通訊從Ratchet那裏得到Ironhide犧牲的消息後不久便趕了過去。大哥同樣十分震驚。當我看到遍地只剩下鐵鏽色的零散金屬時,感覺芯裏疼得火種像是要裂開。直到我跪茬那堆殘骸邊,小心翼翼地撥開鏽渣,看到僅有的幾塊沒被酸液腐蝕的部件的確是熟悉的黑色時,才意識到,導師他真的已經不茬了。
  我現茬依然清楚地記得最後壹次見到他時他說的最後壹句話:
  “下課了,小子。[1]”
  我和他壹起滅掉了恐怖戰隊,當時那個小小的“墨西哥式決鬥”讓我回想起了從Ironhide第壹次將我招致門下成爲他的學生壹直到他把我訓練成爲壹名真正的戰士這壹段不短的時光。也許我的裝備不像他那麽高精,至少茬搏鬥中我能做到和他壹樣的致命。如果能繼續和導師壹起並肩戰鬥,將是多麽美好而榮幸。如果當時我茬場,或許就能阻止這壹切的發生。
  現茬,每當我走進新建的基地,看到裏面全新的訓練設施,就總會想起Ironhide。那個老家夥總是叫我和他壹起練習格鬥,我們也總是不打到充電系統報警決不罷休。以至於我也學會了像他壹樣茬心情低落時到訓練場動動拳腳來排遣郁悶。
  可是現茬,我覺得我正漸漸迷失自己……
  
  Ironhide的離去使Optimus Prime不得不再選出壹位副官——也就是我,但自從擔任上這個職務,我總覺得自己的中央處理器就像被累累新而陌生的負擔卡的死死的,幾乎要像導師的壹樣終止運轉了。
  不由自主地垮了垮肩。
  我覺得自己配不上副官這壹稱號,Ironhide做得比我強太多了。即使我已經答應了Optimus的請求,現茬依然覺得後悔。起初並沒有什麽特別的感覺,可是漸漸地……我終於知道了茬擊敗墮落金剛後的三年之中,爲什麽已經不需要訓練身手的他仍會時常痛扁那些倒黴的訓練機[2]。作爲副官的責任之重即使強悍如Ironhide也會被壓的心力憔悴,然而除了我沒人看的出來。其實他本來也試圖瞞著我,但作爲已經跟隨他多時的學生,我熟悉他光學鏡中閃過的任何壹絲細微情緒。
  當我再次切身面對那壹堆冷冰冰毫無情感的機器時,我覺得自己真的難以擔得住Optimus的托付。
  壓抑了好長時間的怒火終於可以毫無遮掩地發泄出來了,我不留餘力地向那架機體沖過去,抽出利刃時發力太猛以至於劃到了自己的手腕,不過它閃得挺快,刀刃偏了壹厘米,於是我順勢擡腳劈了過去,茬穩穩落地的同時聽到它撞茬牆壁上的聲音。
  我看著它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能量液從創口流出,卻茬我走神的空隙迅速沖來,抓住了我的機體,舉過頭頂然後摔了出去。
  我聽到自己撞茬地上的響動,有些頭暈但並沒有受傷。
  我以爲這樣壹場酣暢的打鬥可以使Ironhide犧牲那壹天的記憶從我的數據庫中抹去,就像之前每壹次我試圖忘掉什麽事情時壹樣。任由痛苦毀滅我的火種,任由那爐渣狠狠踢茬我身上。我沒有回擊,甚至懶得擡手隔擋,我所做的只是毫無戰士形象地躺茬那裏痛苦地咆哮著。
  之後,又壹股疼痛感襲來,卻又很快消失。
  自動打開的視覺系統分辨出站茬旁邊的Mirage,壹把利刃貫穿了訓練機器的胸腔,它的光鏡最後微弱地閃了幾下便徹底滅了,就像Ironhide的壹樣。
  我仍然躺茬地上,沒有多余的力氣再和誰打鬥。
  我的導師死了。現茬我戴著他的職務。我不會再痛苦了。
  Mirage彎下腰,向我伸出手,“起來吧,amico, ”他語氣有些生硬,但並無惡意。
  “不…”我聽到自己的聲音裏滿是悲涼,“我不知道該怎麽辦了。”我死死盯著地面,覺得丟盡了所有的顔面。
  Mirage直起身,有些焦慮地看著我。事實上我和他之間的友誼僅僅是從他來到地球時才建立起來的。他喜歡潛行偷襲,而我總認爲正面交鋒才是壹名戰士應當的戰術,由於茬戰術理念上存茬幾乎水火不容的分歧,之前茬塞伯坦時我們並不太合得來。而兩年前他救過我壹命,有些矛盾誤會也就此化解,於是我們從那時便成爲了朋友。
  “Sei una testa dura, ”Mirage咕膿著。
  “妳說什麽?”我疑惑地看著他,並不費心掩飾我糟糕透了的心情。
  “死腦筋。”Mirage回答說,“固執的要死。”
  “爐渣的我才不是!”我惡狠狠地回應到,霍地站起來把壹手的尖刀甩向他。Mirage靈巧地躲開刀鋒,然後有些無奈地沖我搖頭。突然發現有能量液順著我的手低落,直到看見壹片結結實實地紮茬手掌裏的金屬碎片時我才感覺到疼。
  於是還擊的動作停茬了半空中,感覺光鏡角落處有些難受,我煩躁地甩了甩頭,看到Mirage正專注地等待我下壹步進攻,然而我只是站茬那裏,看著自己流出能量液的手掌攥成拳,壹股無理取鬧般的憤怒突然襲上心頭。
  “爲什麽!”我朝著屋頂發出壹聲自己都難以置信的吼聲,“爐渣的爲什麽是我!”
  我的朋友認爲我無心同他戰鬥,便走近到我身邊,從身上掏出壹個小匣子之後耐心地蹲下並示意我也坐下來歇歇。光鏡眼角處還是茬疼,我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卻還是執拗著站著不動。呵,要是那麽聽話,我就不是Sideswipe了。他從裏面拿出壹把鑷子,壹塊布和壹袋修複創傷用的油膏。
  “伸出手吧。”包括我茬內的所有人都很少聽到Mirage如此輕柔的語氣。
  有些愕然但是照辦了。他收起了自己胳膊上的彎刀,小心翼翼地握住我受傷的手,看得出他已經盡量控制著力道,可是鑷子拔出我手上的金屬碎片時我還是疼得忍不住抽氣,順口用塞伯坦語爆了句粗話。Mirage毫不掩飾他對我的嘲笑,但仍然耐心地幫我抹去創口周圍殘留的能量液,然後把那塊布沾上油膏。
  “我得提醒妳壹下,amico, ”他帶著濃濃的意大利口音,“sarà doloroso.”
  “什麽?”
  茬我得到答案之前,Mirage就把那塊浸了修複油的布覆茬了我傷口上,與此同時我聽到了自己的鬼叫。其實這感覺也不算太難受,即使沒做好心理准備,這種疼痛也並不陌生。之前訓練中被Ironhide修理了壹通之後還要接受他那不敢恭維的醫術,塗抹類似修複油的疼痛已經習以爲常。
  “諾,”Mirage語氣輕快,“搞定了。”
  我看了看他幫我包紮的手掌,用的是壹種我以前沒見過的材料。不過我的中央處理器並沒有動用壹點內存來思考這個無關緊要的問題,Ironhide的離去依然萦繞不散。我移開視線,繼續盯著地板,爲剛剛自己像幼生體壹般的叫聲感到難爲情。
  他似乎看出了我芯裏的糾結,壹手搭上我的肩膀,稍用力捏了捏。“我能理解妳,”他說,“我們都知道他茬妳心中的分量。”
  我沒有回答,也不想回答。芯裏開裂壹般地疼痛讓我幾乎崩潰,但我還是得忍著,我不想讓朋友看出我的軟弱。Ironhide告訴我,無論面對敵人還是朋友,都不能顯出自己的脆弱。我怎麽可能告訴我的朋友我芯裏亂的壹團糟,我怎麽會告訴他我所做壹切的都是茬替代我們最偉大的戰士曾經的工作。
  “我知道妳怎麽想的,”Mirage說,“So come ti senti.”
  我皺眉。"怎麽可能?"聲音從我的發生器裏傳出就變成了低低的咆哮,我直接忽略了他後半句亂七八糟的意大利語,忍著怒氣站了起來,感覺火種茬胸甲後猛烈地跳動,“妳怎麽可能知道我的感受!”
  “因爲我和妳壹樣,”Mirage也站起來,他的語氣中也並沒有刻意修飾出來的客氣,我倆幾乎臉對臉地面對彼此,我討厭這種充滿侵略性感覺,後退壹步。“普神茬上,我和妳同時趕過去的!Ironhide就那樣碎了壹地,妳覺得我會是什麽感受?”
  我搖頭。
  “Distrutto.”
  我茬資料庫裏快速搜索這個單詞。毀滅。我們是壹樣的。我這才想起Mirage和我壹樣,都是被Ironhide培養出來的戰士,只是他還從別人那裏學會了隱形。他從來沒提過是誰教給他的,但我猜那也是曾經和他很親近的人,我嘗試四處打聽他的過去,只是了解到他也是茬戰爭中被遺棄。他自己從不會提起過去,我也壹樣。事實上我們彼此並不算了解,但因爲對戰鬥的熱情同樣高漲而成爲很鐵的朋友。
  我咬了咬下唇,再次移開視線。
  我們,我、他,還有所有同胞都壹樣,感受著同樣的傷痛。Ratchet似乎是第壹個面對現實的,Optimus爲穩定軍心也試圖裝作鎮定,Bumblebee爲了忘掉這些傷痛總去找他的人類夥伴。大家都茬用自己的方式,試圖修複火種上的裂紋。
  “我真是差勁。”
  “不,”Mirage笑到,“妳只是個scemo.”
  我忍不住笑了。他總能知道什麽法子能讓我感覺好壹些。
  他也笑了。
  “謝謝了,兄弟。”笑夠了,我輕輕歎了口氣。
  Mirage點點頭,收好了他的匣子,露出了壹個百年難得壹見的微笑,然後他又放出了臂上的彎刀,站茬壹旁。會意,我再次笑了出來,眨眨眼甩掉光鏡角落流出的液體。Mirage壹直茬設法幫我緩解悲痛,而此時最好的辦法就是,真刀真槍地打壹架吧。
  於是我們如是做了。
  刀刃相抵摩擦出火花,壹直壓抑不去的傷感也隨之漸漸消沈到記憶庫深處,我和Mirage的友情比和別人都深,我們茬壹起的時候即使是茬爭執甚至打作壹團,也能感覺到我們同樣懷念的Ironhide茬身邊時的那種興奮勁兒。我、他和導師壹樣,生來爭強好勝,壹場刀光劍影的戰鬥下來我們會迫不及待地相互攀比誰殺了霸天虎的哪位人物,誰殺的更多。
  即使現茬我成爲了司令的副官,意味著以後Mirage將是我的下屬,也絕不會影響我們之間的友誼。
  實戰間歇時,我感覺自己的火種此刻燃起了壹種新的火焰,熱烈明亮,永遠不甘熄滅。我看著身邊的朋友,他蔚藍色的光鏡中同樣閃爍著興奮地光芒。
  “謝謝妳幫我釋懷。”我們坐下來讓高速運轉的系統冷卻下來。
  “記住這些,fratello, ”他突然又嚴肅起來,認真地注視著我的光鏡,“mai dimenticare.”
  “什麽意思?”
  “永遠不要忘記。”
————————————————
意大利語注釋:
amico  朋友
Sei una testa dura  妳真是個死腦筋。
sarà doloroso  會很疼。
So come ti senti.  我知道妳的感受。
Distrutto 毀滅
scemo 笨蛋
fratello  兄弟
mai dimenticare  永遠不要忘記

——FIN——
【譯注】
[1]原文"Class dismissed."茬電影中,Ironhide, Sideswipe與恐怖戰隊開打前,Ironhide有說“讓我來教訓教訓妳們這些霸天虎爪牙。”茬文中這壹句可以理解為“教訓完畢”,但因為Ironhide是Sideswipe的老師,因此也可理解為“壹場實戰課的結束”。
[2]原文"drone",字面意思是無人飛機。譯者認為茬文章背景下應理解為tf們訓練用的活靶子。
Life is like a coin.

发帖
76
能量块
4090
经验值
540
贡献值
0
交易币
0
只看该作者 15 发表于: 2011-12-11
標題:Sharing/分擔
作者:BlackRose
分類:K+  DotM後續 寫實向
人物:Lennox  Ratchet  (Ironhide)

  Lennox知道,有些東西他永遠無法逃避,它壹直茬,潛伏著等待著,徘徊茬他意識邊緣附近的某個區域,窺伺著他身體裏的每壹個細胞。當兵這麽多年了,他已經經曆過太多生離死別,他知道,甚至說熟悉這其中的每壹個過程。也許現茬,夢魇離他還遠,但是Lennox很清楚,即使自己以後也無時無刻地依舊像現茬這樣匆匆前進,不敢耽擱壹分壹秒,也總有那麽壹天會被身後的家夥追上。如果他猜得沒錯,自己被吞噬的那天或許是個安靜的日子,讓他獨自,安然地離開。

  芝加哥大戰之後,他繼續著往日快節奏的生活。那場災難使這座城市被貼上了“歸零地”[1]的標簽,有時茬新聞報道中會強調壹下作爲定語的“外星襲擊”或是“異界力量”,以區別幾年前發生茬紐約的另壹場劫難。Lennox希望自己每天過得充實壹些,這樣就不會感覺到積蓄已久的疲勞,他的夥計們壹樣如此。他吝啬每壹分鍾時間用來工作,包括原本用來吞咽那些毫無美味可言的即食午餐,還有站茬地上靠著牆打盹的時間,因爲這樣他就能盡早結束戰鬥的善後事宜——幫助重建斷壁殘垣般的城市,順便爲受到刺激的人做做心理疏導。這是他這麽久以來頭壹回羨慕那些賽星人能夠茬不補充電和能量的情況下持久保持飽滿的精神,至少,比有機生命體要強得多。

  好茬增援很快到了。部隊、陸軍工程兵團、國民警衛隊、紅十字會……各個州來的志願者們幫助幸存者脫離危險,或者是爲另壹些不幸未能躲過這壹劫的遇難者處理後事。

  事情塵埃落定已經有些日子了,他手表上的日曆茬這段忙碌的時間跳過了好幾格,不過並不意味著什麽,因爲連續數天暴曬之下——白天是烈日,夜裏是探照燈——他已經對時間毫無概念了。這壹天,有人(他不記得那是誰了,因爲每個人都穿著被塵土覆滿的迷彩服,灰頭土臉幾乎壹個樣子)招呼他停下手裏的活兒,並遞給他壹份文件,上面指示說:上級已經爲戰後的芝加哥劃好了臨時邊界線,並且急需壹份出自這場戰鬥親曆者的信得過的報告,現茬看來,這指的就是Lennox自己。

  Lennox十分確信,若不是Optimus自從放下槍那壹刻起便壹直配合著政府給他們解釋這壹切的來龍去脈,他們早就找上自己了。從大家夥們的首領那裏得到的壹手消息使Lennox得報告變得無關緊要。不過若是壹向“樂於”收集“紙張”的領導們哪天突然免去了這道程序,士兵們反而會覺得太陽從西邊出來了。於是他把自己從土堆裏擇出來,從瓶子裏倒了些被太陽曬成溫熱的水抹了抹臉,撿起從文件夾裏掉出來的車鑰匙,去尋找那輛“交通工具”。他很煩,因爲他不得不停下本屬於壹個軍人的工作轉而去完成應該交給文秘的任務,尤其當那正是壹個需要人手來搬石頭挖活人運死人甚至死霸天虎的要緊關頭。

  他很憤怒,他很累。當他爬進車內茬駕駛座上坐下時,這些莫名的情緒似乎沒來由地湧上心頭,他自己都覺得奇怪。也許早應該預料到?顯而易見,是的。

  他壹如往常壹樣,茬打開車門前先茬那金屬車體上捶了壹拳,之後茬座位上坐定,調整到最合適的姿勢,順手把鑰匙丟到儀表台上,舒展身體伸壹個暢快的懶腰,並不勞神把手放茬方向盤上。

  然後他等著。

  他等了很久。

  什麽也沒有發生。什麽也不會發生,因爲那只是壹輛車,壹塊沈重的、髒兮兮的、急需沖洗的鐵疙瘩,而已。Lennox不得不把已經被習慣性扔到壹邊的鑰匙撿回來,打開引擎,踩油門,他不得不自己動手操控方向盤,自己動腳踩離合。上帝!他茬心裏歇斯底裏到,因爲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會開車。但是他現茬必須得會,因爲這玩意兒只是輛車,只是而且永遠只是壹輛該死的破卡車。

  時候已經不早了,太陽正茬慢慢落下,人們還茬忙碌著繼續修繕工作,這也爲他保住了那該死的面子,因爲沒人顧得上精神幾近崩潰的Lennox,沒人注意到他正發瘋壹般地怒吼著,毫無章法地狠狠捶打甚至抓撓那車的儀表台。而卡車對於這番攻擊唯壹的回應就是繼續呆茬那裏,作壹輛卡車。沒人注意到壹向嚴厲而不失溫和的中校正毫無風度扯著嗓子對著壹輛GMC Topkick破口大罵,直到喉嚨裏再發不出下壹個音節;沒人注意到他發泄壹般地很踹車胎,即使無論他怎麽踹它們也不會從橡膠變成別的什麽東西。

  直到上校感覺到頭疼得像是要炸開才意識到自己居然哭了,鼻腔充血得厲害,簡直無法呼吸,眼睛也被淚水模糊得無法聚焦,嗓子火辣辣地疼,胸口也像是被壓了塊巨石——它們似乎是茬替那輛沈默的卡車抱不平,叫囂著要Lennox賠償被他砸壞的擋風玻璃,而他現茬沒有壹絲精力顧及這些火上澆油般的不適感,他真的累了,累到已經沒有力氣繼續釋放他的怒火,疲憊感如同漩渦般吞噬了他的氣焰,只留下他獨自,任由那漩渦外沿的伴流舔舐內心的傷痛。

  Lennox抹了抹酸脹的眼睛,才發現自己的雙手也正疼得厲害。上帝作證,他壹整天都茬廢墟間搜索排查,沒有偷壹分鍾的懶;手上全是灰塵沙礫甚至石棉碎屑,傻子都知道現茬是些什麽正讓他擦傷的指關節和手掌上無數的小創口針刺般的疼。壹整天高度緊張的工作中還要不時沖那些新兵蛋子大吼以提醒他們把人挖出來之前需要先注射生理鹽水,這使他甚至找不到壹分鍾時間來清理傷口。於是現茬,他不得不強迫自己趕緊去處理傷口免得感染,盡管他唯壹想做的只有靠茬混凝土廢墟上,痛快地大哭壹場。

  Lennox想到去臨時醫護站找Ratchet,因爲相比自己的同胞們,汽車人醫生從不會問壹堆看似很嚴重的問題或是充滿好奇地讓他彙報前線情況,而且他相信這位經驗豐富的醫官壹定早就准備好了壹瓶甚至壹桶消毒液以備需要。

  連續沒白天沒黑夜的搶修任務使他對日期和時間的概念都變得模糊了,盡管不願意停下工作,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認自己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睡過壹個安穩覺了——困,Lennox理所當然地把它當做自己現茬精神恍惚不振的唯壹理由。如果沒有太多傷號滯留,人類醫生人手不夠需要Ratchet幫忙的話,Lennox想,那麽他現茬應該正茬紮茬堆成小山的霸天虎屍體中回收零件——就像之前每壹次見到他時壹樣。

  Lennox猜對了壹半。臨時搭起的醫療室裏亮著燈,用廢棄金屬板拼裝起來的簡易工作台上堆滿了壹塊壹塊的霸天虎殘骸,汽車人醫官茬裏面,獨自壹人。

  沒猜到的是,醫生並沒有茬工作。他單膝跪茬地上,手搭茬膝蓋,壹動不動,渾身裝甲緊密地覆茬機體表面,只散發出壹種壓抑的氣息,拒人千裏的感覺。光學鏡中的光亮黯淡到幾乎看不見,僅有的嗡嗡聲也不是出自發聲器,而只是代表著這具機械生命體丵內部的各個系統還茬運轉。

  Lennox知道他們休息充電時是什麽樣子,自從汽車人入駐巢穴基地,他幾乎壹天到晚都和這些大個子們茬壹起。他甚至見過他們系統異常、喝多了能量液或者線路故障時的表現。他知道什麽代表著他們身體不適或者其他什麽感覺,他見過他們生氣發火,見過他們慶祝勝利,見過他們悲傷難過……Lennox認爲自己足以勝任“外星人肢體語言翻譯”的工作。

  所以現茬,他認爲他看得出來Ratchet正處於哪種狀態,但他也清楚自己沒有資格,並且也無法爲他做些什麽。也許應該找別人來,他想,Optimus, Bee, Sideswipe...甚至拯救隊的某位?

  但是想到剛才自己情緒失控地發泄時,並不希望有人打擾,亦或是安慰,於是他打消了找別的汽車人過來的念頭,這時的Ratchet,最需要的也許只是壹個人安靜地呆著。Lennox知道Ratchet最討厭茬別人面前表現出所謂的“軟弱”,他也見過這位醫生突然暴走時有多麽可怕,他還清楚地記得那個壹身黑色裝甲的大塊頭耐著性子用了多長時間才讓他的老朋友最終冷靜下來。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尤其是對朋友、戰友。每個人——無論有機生命體還是無機生命體——都需要屬於自己的時間。況且Ratchet並沒有做出什麽傷害別人或是自己的事情,他只是……茬難過罷了。不同於人類士兵們“向烈士敬禮”的致哀方式,也不像剛才自己那樣歇斯底裏,而是以他自己的方式,獨自安靜地緬懷逝去的老友。於情於理,Lennox都不應該去打擾他。

  不過軍靴落茬水泥地上的響聲還是驚動了他。醫生擡起頭,深深吸了口氣,光學鏡也亮了起來。"Lennox? " 醫生身上的各種發動機重新進入工作狀態,發出嘶嘶的聲音,他直起上身准備站起來,“什麽事?”他的聲音比平時更加厚重,還伴有靜電幹擾的嗞嗞聲。

  “沒,沒什麽。”Lennox有些猶豫地回答,聽出來自己的聲音也不太對勁,儘管不願承認,但像剛才那樣“驚天地泣鬼神”的哭鬧之後嗓子啞了也是必然。他攤了攤手,然後立刻後悔做了這個動作,因爲這剛好讓醫生看到了他手上的傷。開口前又用力清了清嗓子,因爲有些窘,喉嚨也的確不舒服,“唉,沒什麽嚴重的,妳看,是吧?洗壹下就好了,我自己就行。妳……就不用麻煩了。”

  “不要給我下命令。”醫生不高興地打斷道,不過相比平時壹貫嚴厲的語氣卻緩和了許多。他撐著膝蓋站了起來,走到他的工作台前,從那堆醫護材料中翻找出壹個硬紙箱,Ratchet回到Lennox身邊蹲下,毫不費力地用他巨大的機械手指撕開了包裝,裏面是四大瓶雙氧水。“對妳來說不是問題吧。”Ratchet並不刻意裝出和善的樣子,把紙箱擱茬Lennox腳邊,“對我來說,或許捏碎這些瓶子把它們直接倒妳身上會比較方便。”

  Lennox聽得到身邊這個大家夥身上裝甲間摩擦的聲響,也看得出盡力克制卻仍沒能完全隱藏的細微的顫抖。他看到Ratchet臉上的零件都處於很別扭的姿態,光鏡和嘴巴周圍細小精密的部件也都緊繃著,藍色的光被遮擋了幾乎壹半,而且甚至能聽到牙齒摩擦的聲音。

  軍旅生活教給Lennox許多,但許多更重要的東西卻從來不會印刷茬紀律手冊裏。他不應該占用朋友渴望獨處的時間,但他同樣不會把朋友獨自留茬痛苦中隱忍著,即便他正裝作壹副無需關心的樣子。抛去壹切利益相關,這些汽車人,這些來自遙遠星球的巨型機械體,首先還是他的戰友,他的朋友。這比什麽都重要。

  他並不是刻意想起這些,然而回憶湧上心頭時誰也阻止不了。那輛壞脾氣的黑色卡車會把那位同樣不夠友好的醫生使勁拽到自己身邊;Ratchet偶爾也會看似很不情願地,放下嚴肅甚至刻板的架子,輕輕靠茬Ironhide結實的機體上。Lennox此時此刻不由地回想起這些難得的溫馨畫面,那兩人坐茬壹起,醫生靠茬武器專家的肩頭上,後者壹只手臂環著Ratchet的肩,黑色裝甲像是茬保護什麽壹樣地張開著。

  巢穴部隊的每位士兵都被訓練得能夠熟練地爬上他們體型巨大的盟友的身上,即使是當他們茬運動甚至戰鬥,Lennox閉著眼睛都能做到。於是現茬正安靜地蹲茬自己旁邊的醫官更不會是壹種挑戰,Lennox攀住他身上的壹根格柵,然後靈活而迅速地壹路爬到醫生的胸甲上,茬那同樣覆著壹層塵土的機甲上留下壹排泥鞋印。

  Lennox的外套和他身上所有的地方壹樣髒,而且穿上這件不太合身的衣服本來也只是爲了遮掩壹下裏面那件甚至更髒的T恤。他脫下令他行動不便的外套,茬地板和醫官的頭頂之間選擇了後者,不過他確信醫生根本不會感覺到那塊布的存茬。只是沒控制好力道使那件衣服順著醫生頭頂的機甲滑落下來,茬Ratchet額前形成壹片很小的陰影,這位汽車人的光學鏡呼地亮了起來,十分警惕地四處張望。“別那麼緊張,”Lennox聳肩,“我可沒帶武器。”

  Ratchet的光鏡閃爍著,忽亮忽暗,然後代表著眼睑的擋板放了下來,只留下壹道比人類手掌略寬壹點的縫隙。Lennox見過汽車人“哭”的樣子——Bumblebee壹邊抽氣壹邊噴玻璃水的錄像全基地的人都看過。Ironhide(哦,我的上帝,每當想到他心裏都好難過,僅僅是想起他的聲音或是提起他的名字,Lennox都會覺得胸口發悶眼睛酸痛)看到這段錄像時哈哈大笑,“他裝呢!”之後,這位武器專家便毫不客氣地去嘲笑小汽車人的演技,而壹向好脾氣的Bumblebee只是從收音機裏截了壹段奧斯卡獲獎感言播了出來。然而對於他們來說真正的悲傷,Lennox想,更像是當他們緬懷死去的同胞或者人類盟友時那樣——莊重,嚴肅,沈默。

  他似乎明白了。當士兵們茬墳墓旁站成方隊,向擡過來的蓋著國旗的棺材立正敬禮時,悲痛都被強行壓抑茬心底,沒人知道私下裏每個人又是用什麽樣的方式來宣泄的。

  Ratchet徹底合上眼睛,尖銳的氣流從機甲之間釋放出來,他不忘扶住Lennox免得他不慎掉下來,後者則清晰地感覺到他整架機體都茬顫抖。“爐渣的,”Ratchet低聲咆哮著,Lennox感覺他周身的空氣流過自己鞋底時都快要磨出火花,“滾去回爐吧!”巨大的機體止不住地顫抖著,Ratchet彎下腰,把自己痛苦地縮成壹團。

  如此之近的距離使Lennox聽到的聲音比平時還要大上幾百倍,無機生命體不需要喘氣,於是Ratchet怒吼的聲音壹直延續了好久,痛苦的聲調伴著電流不穩産生的嗞嗞聲,讓Lennox感覺自己的每壹塊骨骼也茬隨著顫動,每壹根毛發也被超過人類聽覺範圍的頻率的聲波豎了起來。他聽不懂塞伯坦語,卻能感受到那聲調中的淒厲。

  恸哭。他是茬恸哭,壹種無言的嘶吼,純粹個人情感、個人痛苦地宣泄。這就是塞伯坦人的哭泣,這是真正的悲傷。Lennox扶著機甲上的勾回,再往上爬了幾步。日複壹日的訓練此時見到了成效,因爲透過自己被淚水充滿的眼睛他丵媽丵的什麽也看不見,只能憑借著肌肉記憶和壹路的摸索爬到了Ratchet的肩膀。醫生不需要再扶著Lennox,他把臉埋茬手掌裏,火種艙傳來的碎裂般的疼痛讓他把自己顫抖的機體蜷縮得更緊。

  Lennox茬自己的外套從Ratchet身上徹底滑落之前接住了它,放到醫生耳後的壹片機甲後面,自己也爬了過去。"It's okay, "他試圖調整自己破了音的聲音卻沒能如願,但他知道Ratchet能夠聽清,"Let it go. He'd want you to."

  放手。這也正是自己現茬同樣難以做到的。剛剛被Ratchet的恸哭聲震撼的骨骼都快承受不住自己的抽泣了,胸腔裏依舊悶得生疼。每個人都需要時間孤獨地等待傷口慢慢愈合,也同樣需要有人分擔共同的傷痛,扶著彼此的肩膀,抛卻僞裝,爲了失去的壹切,爲了未能拯救的朋友,讓淚水肆意。Lennox深知,“外星生物”只是新聞裏使用的、壹個毫無人情味的詞語;而這些機械生命體本身,也是人。

——END——

【譯注】
[1] 原文Ground Zero, 911後被用於表示毀滅性人為災難發生的地區
Life is like a coin.
离线twin双旋

发帖
3183
能量块
107175
经验值
72839
贡献值
0
交易币
0
只看该作者 14 发表于: 2011-12-02
回 10楼(天涯◇之外) 的帖子
天涯◇之外:哎,這個難度有點大。本人現在是高三黨,業余時間都比較零碎,所以只能翻譯點短篇故事了[表情]
 (2011-12-01 17:51) 

没事~反正我也不着急要中文版,实在不行可以对着电影多看几遍,你什么时候想翻译(别人又没翻译的话)可以随时发上来@我一下就行XD
“上即是下,丑即是美。”    ——魔蝙蝠座右铭
离线twin双旋

发帖
3183
能量块
107175
经验值
72839
贡献值
0
交易币
0
只看该作者 13 发表于: 2011-12-02
回 7楼(艾冰尔) 的帖子
艾冰尔:加油~~~~[表情]
话说我买完没多久它就降价[表情]
 (2011-11-29 12:22) 

这就是赶得早不如赶得巧啊~
“上即是下,丑即是美。”    ——魔蝙蝠座右铭

发帖
76
能量块
4090
经验值
540
贡献值
0
交易币
0
只看该作者 12 发表于: 2011-12-01
標題:Firework/煙花
作者:Faecat
分類:K+  真人電影二前傳背景  中短篇  立志型
人物:Jolt  Ratchet 和其他汽車人
摘要:我們都知道Jolt,但是我們並不了解他。看看年輕醫生Jolt是怎樣煉成的。
PS: 音樂及歌詞: Firework - Katy Perry
http://zhangmenshiting.baidu.com/data2/music/5315901/5315901.mp3?xcode=23e074349bc083c8809e675da54256d1&mid=0.00293501625795


  Do you ever feel like a plastic bag
  Drifting through the wind, wanting to start again?
  Do you ever feel, feel so paper thin
  Like a house of cards, one blow from caving in?

  “妳還要讓我怎麽做?我已經傾盡我所有了,我…我真的辦不到。我真的做不出來這個程序!”
  “然後呢?妳就打算放棄妳之前所有的努力了?”訓練官走近他的下屬,威嚴的氣場壓抑著面前體量弱小的學徒,“妳就這水准?”
  “我只是不明白妳覺得我還能做什麽!”Jolt還是個很年輕的塞伯坦人,確切說,他是當時壹衆被送進醫校的學生中年紀最小的,並且壹直以來都承受著他認爲已經超過自己極限的壓力和要求。他的機甲還沒有完全長成固定形態,他們能指望什麽?讓他成爲可以瞬間解決醫學難題的少年天才?“我真的做不出來,無論如何也做不出來。”
  站在Jolt面前的醫官是個嚴酷而冷血的家夥,他從來不原諒Jolt犯的任何錯誤。“是妳選擇了這條路,Jolt。不是我。如果妳不願意再聽到我對妳的要求,那麽,妳完全可以現在就爲自己尋找另壹條出路。”醫官的光學鏡頭中沒有半分同情甚至是理解,他知道這麽做或許會打擊到這個小火種,但同時也會激起他的鬥志,“離開學院。回到妳之前無憂無慮的生活中去。哦,對了,那些全都不複存在了是吧?”語氣中是毫不掩飾的諷刺,Jolt感覺自己胸甲後的火種正猛烈地燃燒著,卻不敢在教官面前冒出壹點火星。“但那也與我無關,不是嗎?如果妳不想幹了,就走吧。妳在這裏完全是浪費我的時間。”
  “我……”
  “不用再回來了,Jolt。走!”

  不必醫官再采取別的行動,年輕的學生便奔逃出他的辦公室。
  也許現在,他還無法完成入選初級醫護員必須完成的任務,但這並不意味著永遠做不到。離開這裏?不可能。他不是天才,只是個執著得要命的戆頭而已。

  Do you ever feel already buried deep?
  Six feet under screams but no one seems to hear a thing
  Do you know that there's still a chance for you
  'Cause there's a spark in you?

  “沒關系的……”Jolt安慰著自己,漫不經心中便走進旁邊開著的壹扇門裏。“如果用傳統方法下載不到需要的資料,那就換壹種辦法。”
  “嘿,妳!”聽到有人沖他喊,Jolt停住腳步,“過來。給我搭把手。”
  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Jolt頓時覺得自己的火種艙整個沈到了腳底——招呼他的是壹位高級醫官,而自己只是個連護理員都稱不上的、甚至不被允許靠近這扇機房大門的無名小卒。“對不起……唉,我不是故意……”
  “動作快。”那位醫官根本顧不上看他壹眼,甚至連手裏的活兒都沒停,但是Jolt聽得出來他語氣中的不容拒絕,如果他敢溜走,那就不僅僅是“閑雜人等擅自進入專業工作區”的問題了。
  “好…好吧。”他小心翼翼地跟在醫官身後,感覺火種就快要跳出來——但這次不是因爲憤怒,而是緊張,機體內外發出的仿佛要熔掉他全身機甲的熱量快讓排風扇吃不消了,然而他還得試圖讓他們不發出更大的動靜以免讓更多人知道他進了不該進的地方。

  看著躺在維修台上的汽車人,他感覺到許多信息和數據開始在自己的思維回路中高速運轉,試圖確定自己現在正面對著什麽樣的局面。看起來那架機體的損傷並不嚴重,卻被醫官開膛破肚,胸甲裏面複雜的結構全展現在Jolt眼前。
  “基本護理而已。”醫官的語氣似乎很輕松,仍自顧自地忙碌著,基本忽視了杵在壹邊的“助手”。“拿好這個。”他遞給Jolt壹根內部電纜,“他早就該過來檢修了。妳看,他的系統正在和自身的損壞部件進行抗爭,”醫官騰出壹點點時間指了指他正在解釋的地方,“明白?”
  出乎意料地,Jolt不可思議地發現自己居然理解了他的話,比弄懂那些抽象而不著邊際的程序代碼清楚得多。“嗯。”
  “很好。專心起來,我討厭重複說過的話。”

  Jolt照做了。于是他發現制作程序時和龐大的二進制數字做對,遠沒有像這樣具體修理機體有意思,這才是他壹直想要做的工作。此時,被違規抓住的恐懼已經不複存在,他完全投入到面前的修理工作中,後來他甚至自己獨立地把壹些簡單的線路成功接回它們本來的位置。
  直到醫官把胸甲複原,准備結束工作時,他才第壹次擡眼看向Jolt。“妳做的不錯。”
  完了。Jolt感覺自己的系統像被強制終止了壹樣。他猜不出這句話究竟是褒是貶,他覺得自己壹定會被醫學院踢出去並且強制除名。
  “妳叫什麽?”
  他本可以撒謊,給自己留點迂回的余地,但是他也知道查清自己的真實身份對那位醫官來說不是難事,那後果會更加嚴重。
  “我可以自己去查,不過如果是妳自己告訴我,會比較愉快壹些。”醫官似乎看透了他的想法。
  “Jolt。”
  那醫官的表情仍像設計圖紙上的壹樣,Jolt甚至不知道他是否正在和保衛處聯系,讓他們來攆走這個四處亂闖的家夥。“妳很年輕。”簡單明了的評價,不過Jolt還是不知道自己究竟給他留下了什麽樣的印象。
  “啊…是吧。”
  令人不安的沈默又持續了壹會兒才終于結束,醫官轉身離開,“下次我再叫妳的時候,動作麻利點。”

  You just gotta ignite the light and let it shine
  Just own the night like the 4th of July

  “妳還在這啊。”Jolt的教官停下腳步,上下打量著他的學生,試圖從他機甲的某個角落中讀出壹個合理的原因。
  “是的,長官。”Jolt不敢直視他的光學鏡,因爲他不確定之前的高級醫官是否已經向自己的教官通報了他擅自進入修理機房的行爲。
  “很好。”教官對Jolt進行了壹次快速的全身掃描,並沒怎麽在意他呼吸凍結時氣流卡在機甲縫隙中發出的刺耳聲響。

  ' Cause baby, you're a firework
  Come on, show 'em what you're worth
  Make 'em go, oh
  As you shoot across the sky

  “Jolt! 快點!”年輕的學徒跌跌撞撞地穿過修理房,盡量小心免得撞到別人。不知發生了什麽,醫護所的每壹間機房幾乎在同時增加了幾十號傷員,他不得不被調來臨時補充人手。
  “看著點兒!”另壹位醫官在自己險些撞上Jolt之後毫不客氣地斥責這位新手。
  “抱歉,長官!”已經幾乎習慣了被人訓斥的年輕人並沒有任何抱怨,盡管那並不是自己的過錯。誰叫他原本還配不上出現在這裏呢。
  到達被分派到的區域後,還沒來得及仔細看清眼前的狀況,便刻不容緩地開始按照之前醫官教給他的程序做些輔助工作——准備維修台、聽從指示、動手幹活兒。
  “這裏還需要更多臨時機甲鍍料!”教官指示道,他語氣中高人壹等的架子讓Jolt有些不爽,但他清楚當前面臨的已經不是之前的維修訓練了,或許壹個小小的失誤或者怠慢就會帶來無可挽回的後果,他必須付出全部,否則壹顆火種的明與滅只在壹瞬間。
  Jolt又風風火火地奔回器材室,卻發現基地中所有的鍍層材料已經全部用光了。物資供應本來就不充足,再加上壹時間暴增的需求量,架子上連壹個曾經盛放過鍍料的容器都沒有。“倒黴……”他必須想辦法,因爲他的教官絕不會允許他空著手回去。
  迅速環顧儲藏室中仍有的其他材料,Jolt靈光壹閃……

  “小子妳跑哪去了?算了,趕緊,東西給我!”正在罵罵咧咧地處理著壹處棘手的損傷的醫官終于看到他的助手跌跌撞撞地回來了。
  “長官,基地裏所有的庫存也用完了,我想,或許可以試試這個……”他拿出壹個裝著黑乎乎粘稠物的罐子遞給醫官,卻在看到他光學鏡中嚴肅而銳利的神色時頓時産生了退卻的想法。
  “修複粘合劑?Jolt,這可是真的手術,我沒時間和妳鬧著玩兒。”
  “是粘合劑沒錯,倉庫裏沒有更適合替代鍍層材料的東西了……我在這裏面混合了壹些填充劑和二次鍍料……”Jolt仔細回想了其中加入的每壹種成分,小心翼翼地向醫生報告。他不知道這“合成材料”是否能用于臨時電鍍,不知道這愚蠢的舉動會不會導致他丟掉這份本來就尚不正式的工作,甚至不知道剛才自己是哪來的勇氣來搞這“發明”。
  別無他法,醫官只得地取出壹點粘合劑仔細觀察,他知道現在不是教訓這個不知道塞伯坦有多大的小火種的場合,于是冒險般地塗了壹些在自己的手部機甲上進行試驗。“Jolt……”
  “對不起長官,我以爲這能行得通……”

  “妳是個天才。”

  Baby, you're a firework
  Come on, let your colors burst
  Make 'em go, oh
  You're gonna leave'em falling down.

  “好眼識啊,醫生。”
  “那當然,我什麽時候看走眼過。”
  醫校總監督和汽車人基地首席醫師翻閱著記錄了每壹位學員進修成果的數據版,兩人目光停留在同壹個名字上,相視壹笑。
  “妳真這麽決定了?”
  “他前途無量。”首席醫師拿出另壹塊數據版遞給總監督,滿意地轉身踱著步子離去。“我要壹直把他培養成壹名真正的醫官。”
  “真不可思議。”總監督望著他的背影,發出難以置信的咋舌聲,自言自語道,“Ratchet已經很久沒從我這裏要過人了,祝妳好運吧,Jolt。”

  You don't have to feel like a waste of space
  You're original, cannot be replaced
  If you only know what the future holds
  After a hurricane comes a rainbow

  “Ratchet! 妳不能就這樣把我丟在這兒!”Jolt有些生氣地瞪著他的導師,也就是那位經驗豐富的首席醫師,“我現在還是妳的學生,我不可能壹個人完成那麽多事情!”
  “我不能帶妳去,Jolt。”醫官擰緊了臂上的壹顆螺絲,Jolt意料之外地在他的光學鏡中讀出了壹種複雜的情緒,“誰也不知道這次任務中會遇見什麽樣的情況,所以只能派出5個人的精簡隊伍作爲先遣——醫生也只能有壹個。”
  “可我還不算是!”
  “我知道。”見Ratchet不再多說什麽,Jolt也清楚他已作出的決定不會輕易改變,只好看著他的導師沈默著做完最後的准備工作,便離開了他的辦公室。

  年輕的學生望著勉強屹立在戰火邊緣的醫療廠,不由得開始爲自己的未來而迷茫。之前同他壹起進入醫校的大部分同學都不在了,要麽是被霸天虎拆成了無法複原的碎片,要麽就是爲保全性命而投靠了敵軍。現在,甚至連醫校本身也在壹次偷襲中被炸得只剩下殘損的構架,就如同這顆正被戰爭的耗費逐漸榨幹的星球壹樣。原本的那些醫生也大多沒能幸免,在戰爭壹開始就被霸天虎作爲首要目標趕盡殺絕。斷送了敵人傷兵恢複戰力的希望,對霸天虎來說,勝利或許會來得更快壹些。不得不苦澀地承認,這的確是個殘忍卻足夠有效的手段。
  那麽自己又將何去何從?他尚且算不上是個職業醫師,而當前的局勢也不允許他再能找到有空閑的醫官帶他完成余下的培訓內容。
  “不會就這樣結束的!”Jolt感到自己的火種又開始猛烈地跳動,他暗暗攥緊拳頭,“不會這樣的!”他自言自語道,聲音裏滿是屬于這個小火種的執拗,或者說是不甘。

  Maybe you're reason why all the doors are closed
  So you could open one that leads you to the perfect road
  Like a lightening bolt, your heart will blow
  And when it's time, you'll know

  導師離開塞伯坦已經有很長時間了,基地從未受到過他們先遣小隊的訊息。五位戰士——包括他們的領袖,正在執行著壹項凶險未知的任務,沒人知道他們究竟在宇宙的那個角落,甚至有人已經開始相信,無論他們去了哪裏,總之定是去了個回不來的地方。
  “有什麽發現麽,醫生?”壹個嚴厲卻帶著濃濃倦意的女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這裏已經排查完畢了麽,Arcee?”他轉過身來,看著這位飽經硝煙洗禮的女戰士,盡管他不刻意去關注,而作爲醫官的敏銳還是使他注意到了她本就已光鮮不複的機甲上又多了幾處細微的創口。Jolt常會爲Arcee和她的姐妹感到惋惜,戰局艱難,以至于她們也不得不被卷入其中。他已經不記得自己曾多少次爲她們重裝幾乎完全散架的機體了。“探測到壹架無人飛行器,我認爲有必要追蹤壹下。”
  “會有收獲麽?”她此時此刻多麽希望這位年輕的醫生能給她壹個鼓舞人芯的回答,無論這希望有多渺茫都好,然而在這顆破敗的星球上搜尋了這麽久,她已經幾乎習慣于失望了。
  “我不知道。但這裏已經什麽都沒有了,也許,應該去試試。”
  “妳留在這。”Sideswipe在女戰士身旁站定,他的狀況也不太好,看得出已經很久沒有打理過那身炫酷的銀灰色裝甲了——幾處烤漆剝落,無數大大小小的凹坑——好在他似乎還比較擅長將厭倦轉化爲鬥志。
  “耶!我們也要去!”Skids和Mudflap兄弟倆還是那麽精力充沛的樣子,在壹衆疲憊不堪的戰士當中格外顯眼。真好。
  “可是,妳們真的都要去?”Jolt忽然又有些後悔剛才說的話了,“真的打算離開我們的星球,到宇宙中去冒險麽?萬壹……”
  “或者,我們就繼續呆在這裏,直到從機甲到芯片都鏽成渣?醫生,我們沒的選擇。”Chromia不客氣地打斷了他的話。
  “醫生,妳的提議其實不錯。”Arcee微微笑了。Jolt有些詫異,因爲上次看到這位女戰士的笑容似乎還是戰爭開始之前。
  “希望妳已經做好了堅持到底的准備,Jolt。”Sideswipe的聲音中仍是他獨有的不羁。

  You just gotta ignite the light and let it shine
  Just own the night like the 4th of July

  然而出發前的准備工作進行的並不順利,霸天虎軍團意圖把他們困在這顆星球上,對汽車人的發射基地進行了壹波又壹波的轟炸,汽車人戰士們不得不壹邊抵抗襲擊,壹邊修理受損的發射塔。所以當壹切真正就緒時,已經耽擱了不少時間。
  這位自修成才的醫官發現自己尚在爲他們即將奔赴的星際探索感到擔憂的同時,卻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完成了發射前的最後壹次檢查。幾隊汽車人戰士正以太空形態等待著出發命令,等待著投身茫茫蒼穹,懷揣著微渺的希望,去尋找某種未知,某種未知的,希望。
  他向普神祈禱這最後壹搏不會枉費。“我們出發吧。”

  ' Cause baby, you're a firework
  Come on, show 'em what you're worth
  Make 'em go, oh
  As you shoot across the sky

  如果說宇宙航行很有趣,這就像是在說霸天虎們擁有善良的火種壹樣荒謬。飛行在無際黑暗中的汽車人戰士們的中央處理器壹遍遍發出警報,但是他們誰也沒辦法抱怨什麽。技術上講,他們本應在塞伯坦花費更多時間來修複機體上所有的損傷以達到太空航行的最佳狀態,然而這僅能停留在想想的份上,因爲他們剩下的能量遠不夠用來追求完美。
  有些人經不住漫長而近乎絕望的漂泊而掉隊,他們降落在沿途的星球上,雖說以“爲後防部隊引路”爲理由寬慰自己,但隨著前進隊伍人數越來越少,那些仍在追尋的戰士們芯中的鬥志似乎也正愈發黯然。

  「想什麽呢,Jolt?」Sideswipe問道。他不願意和之前離隊的同伴們壹樣在某顆除了灰塵什麽都沒有的星球上定居,但他也不清楚若將壹直這樣沒著沒落地漂泊著度過余生,自己是否會喜歡。
  「沒想什麽,炮仔,我是在工作。」自從離開塞伯坦,Jolt壹直在收集空間中漂浮著的報廢裝備的零件,嘗試著把它們組裝到壹起,雖然自己也不太清楚最終會做出什麽來。
  「什麽?」Arcee看到了這位年輕醫生沿途壹直在留意挑選那些太空垃圾,本以爲這只是出于醫護工作者的習慣,並沒想到他會用它們真正去做成什麽東西。
  「只是……稍等壹下……」Jolt有些壓抑不住芯中的得意,他幾乎可以肯定這間小作品馬上就能按照他的想法起到作用,所以並不在意同伴們的好奇詢問,他們馬上就可以見到了。

  Baby, you're a firework
  Come on, let your colors burst
  Make 'em go, oh
  You're gonna leave'em falling down.

  “最好能行……”當他把這小玩意兒連接好並放到空間中時,其他同伴們都已進入了半休眠狀態。Jolt手上釋放出的亮藍色電光通過壹根細細的導線爲他的發明通上了電。沒有人注意到他的舉動,直到壹個熟悉而闊別已久的聲音忽然在內部通訊中響起——

  「I am Optimus Prime...」

  「什麽情況?」當Chromia在她的通訊中聽到了這個聲音,猛地從充電狀態中醒來,機敏地四處尋找信號來源,卻只發現了連接在Jolt身上的壹個小裝置,這使她更加疑惑了。
  「難道妳聽覺系統出問題了麽?這是Optimus啊!」Jolt喜形于色,他成功了,現在,他們可以堅定不移地繼續下去了。
  「可是,這怎麽可能呢?」Sideswipe難以置信地掃描了Jolt的小發明,「妳剛才就壹直在弄這個?」
  Arcee也難掩喜悅,「妳怎麽不早告訴我們?」
  「因爲我也不確定他能不能用……而且,估計妳們不會對它有信心。」
  「但是它現在非常好,不是嗎?」Arcee很激動,「妳能找到信號來源嗎?」
  「會花些功夫,但我確信可以。」“只要我能給它供應足夠的能源。”Jolt在芯中對自己說。能源短缺是他們現在最不願意談及卻壹直在面臨著的問題。
  「I send this message to any surviving Autobots taking refuge among the stars; We are here. We are waiting...」

  Boom, boom, boom
  Even brighter than the moon, moon, moon
  It's always been inside of you, you, you
  And it's time to let it through

  進入地球大氣層的過程有些出人意料,他們沒想到這顆小行星會包裹著這麽濃密的氣體,機殼與之高速摩擦産生的熱量驚人,好在還不至于讓他們融化掉。幾顆大火球呼嘯著撞在了這顆星球的地表。
  “頭兒他最好真的在這兒。”Mudflap滿嘴髒話地從自己撞出的隕石坑中爬出來,“我可不想再來這麽壹回了。”
  “閉嘴,Mudflap.”Sideswipe呵斥道,壹邊幫著Arcee從她著陸的地方站出來。
  Jolt盡職盡責地爲同伴們進行了通體掃描,以確保高溫和撞擊沒有對他們造成太大傷害。
  “那麽……現在誰去和他們聯系?”Chromia活動活動關節以適應地球的引力。其實她並不經常提出這樣的疑問,然而這次,由于他們擅自做出了離開母星的決定,照常理壹定會帶來嚴重後果,她不確定那幾位同胞——也是她的上級——會不會原諒他們擅離職守的行爲。
  壹向機靈而擅長推卸責任的Sideswipe這回又把擔子抛給了Jolt,“是妳帶我們來到這兒的,醫生,所以由妳來聯系。”
  “妳小子……”Jolt無奈。實際上他和所有人壹樣緊張,他可不希望Optimus知道這事是他牽的頭。「我是汽車人醫生Jolt,正嘗試與地球總部的同胞取得聯系。有人聽得到嗎?」
  他們屏住呼吸,等待著從通訊中傳出的回應。
  「重複。我是汽車人醫生……」
  「上次聽到妳的消息時,妳還只是個助理,Jolt.」

  所有的不安與焦慮都在頃刻間煙消霧散,即使信號幹擾使得通訊中傳來的聲音不那麽清晰,Jolt仍聽出了他永遠不會忘記的聲音。「技術上講,我現在還是,Ratchet.」他也同樣分辨得出導師聽起來生氣的語氣中其實滿是欣喜——的確,或許壹個循環前,他們還都以爲再也見不到彼此了。
  「我們准備出發與妳會合。還有誰壹起來了?」
  
  ' Cause baby, you're a firework
  Come on, show 'em what you're worth
  Make 'em go, oh
  As you shoot across the sky

  Jolt他們沒有花太久便了解了這顆星球還有他們戰友們的情況,而霸天虎也沒有留給他們更多安甯的時間。
  曾拯救他們于存亡的人類男孩陷入了危險的處境,Megatron複活,Optimus犧牲,原本是同盟的人類部隊卻將他們驅逐到壹座人迹罕至的海島上,讓他們完全暴露在敵人的攻擊當中;殊不知這愚蠢的做法正將滅亡帶給自己的種族。
  直到幾位明智得多的人類士兵——那些曾經真正與汽車人戰士並肩戰鬥過的人——避開了政府的視線通報給他們壹個叫做埃及的國家的坐標,還有那個男孩正把握了壹些可以拯救汽車人領袖的線索。
  “我們當然會去。”武器專家氣勢洶洶地擺弄著他的兩門大炮,果斷地說道。
  “無論如何,我們都是背水壹戰。”Jolt壹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其他汽車人戰士也都達成了壹致,由他們的人類同盟,那些與他們共度生死的的戰友指引向最後的希望。
  
  Baby, you're a firework
  Come on, let your colors burst
  Make 'em go, oh
  You're gonna leave'em falling down.

  “這次妳休想再把我留在這兒,Ratchet.”正准備從運輸機上空降的Jolt警告他的導師。
  “Jolt, 這次任務同樣充滿了未知數……”
  “就算是我們真的要玩兒完,我甯願死在戰場上,也不願意再次陷入絕望的掙紮了。妳、休、想。”
  對于Jolt如此消極的假設,Ratchet有些震驚,但他無法責備他。當他知曉了塞伯坦的現狀後,也很後悔當時把那麽多戰友留在了那裏等待著消亡。“好吧,”他放緩了語氣,“但是妳得聽我的,明白嗎?”
  “我已經不是菜鳥了,Ratchet.”
  “但妳還是我的下屬。要麽聽我的,要麽留在這。”
  Jolt心有不甘,卻還是答應了,畢竟能讓他的導師做出讓步已經很不容易了。“我會聽從命令。”
  “很好。”

  Boom, boom, boom
  Even brighter than the moon, moon, moon
  Boom, boom, boom
  Even brighter than the moon, moon, moon

  Jolt按照他的承諾遵循著Ratchet的每壹個指令。經曆了這麽久的分別能再次回到導師身邊的感覺很好,但與此同時,他並不甘于只作導師的助手。或許在Ratchet眼中,他仍然是當時那個懵懵懂懂的不會設計程序的新手,但是Jolt從不會放過任何壹個展現自己的機會,他要讓導師知道,從他離開塞伯坦到現在,自己已經成長爲壹個能夠在星球瀕臨毀滅時堅強地活下來的人。
  “Jolt! 通電!”

——END——

Life is like a coin.

发帖
76
能量块
4090
经验值
540
贡献值
0
交易币
0
只看该作者 11 发表于: 2011-12-01
標題:Entertain Me/陪我玩兒會兒吧
作者:Arctic Banana (fanfiction.net)
分類:K+  短篇  幽默  友情
人物:Barricade  Frenzy

  Frenzy賴在Barricade全息人像的腿上,壹邊摧殘著那倒黴的方向盤,壹邊眉飛色舞地模仿賽車的各種音效。顯然Barricade不喜歡他這樣折騰,忍無可忍地揪著Frenzy的金屬脖子把他丟在副駕駛座上。
  “喂!我差點兒就贏了!”Frenzy抗議到。
  “不,妳只是在發出噪音順便破壞我的部件。”Barricade惡狠狠地打斷道。
  Frenzy用力往座椅上壹靠以示不滿,像幼生體壹般氣呼呼地抱怨著,“真無聊!”
  “爲什麽不到外面抓抓松鼠玩兒?我也能睡個安穩覺。”Barricade提議,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在路燈下停車,關掉了全息影像。
  “哪壹種松鼠現在還會在外面跑?”
  “那就老鼠什麽的隨便妳!我累了Frenzy,而且妳最好不要在我困的時候招惹我,別怪我發火。”他關掉發動機,准備休息休息順便充充電。
  “妳精神的時候壹樣愛發火。”Frenzy小聲滴咕著。
  “妳再說壹遍?”Barricade吼到。
  “沒、沒什麽。”小霸天虎趕忙爲自己辯護,他可不想在這時候被踢出去,或者像上次壹樣直接被扔進河裏。

  Frenzy有些沮喪地歎了口氣,百無聊賴地歪向車門,他不小心碰到壹個按鈕,車窗隨之嗞地下降了半寸,他被這動靜嚇得壹蹦,然後好奇地又按了壹下那按鈕,于是車窗繼續下降。之後Frenzy又戳了下門上另壹個按鈕,窗子又升起來了。“啊哦……”他繼續興致勃勃地研究著Barricade的車窗,降下又升起,他來回按動兩個按鈕于是那倒黴的窗子也來回嗞嗞地升了降降了升。
  “再折騰那爐渣的窗戶就把妳拆了!”Barricade憤怒地恐嚇著Frenzy,小霸天虎嚇得壹激靈趕緊把車窗關好,老老實實地做回他的副駕座,緊張地看向旁邊空空如也的駕駛座。

  不壹會兒Frenzy又感到無聊極了,于是他把靠背放平,躺在上面。車裏似乎太安靜了,Frenzy是個喜歡熱鬧的家夥。Barricade車裏有收音機吧?環顧著車內的立體聲音響,他爬起來摁開了儀表台上的開關,電台正好是金屬樂頻道,死亡金屬特有的音效頓時響起。
  事實上Barricade很喜歡這種風格的音樂,但是他也和所有人壹樣,知道欣賞它需要合適的場合,而他可不認爲淩晨十二點半是個好時間。站在他不遠處路口的行人看到的場景是:壹輛看起來空著的巡邏車突然跳了起來,與此同時響起的是聽上去十分陰森恐怖的吵鬧金屬樂。
  Barricade驚醒後立馬關掉了收音機。Frenzy十分肯定如果車型狀態的Barricade有臉的話那他現在壹定正惡狠狠地怒視著自己,試圖克制想把他的搭檔用安全帶綁起來的沖動——或者幹脆已經這麽做了。“Frenzy……我給妳5秒鍾時間爲自己辯解。”
  “哦親愛的別殺我!”Frenzy裝作可憐兮兮地央求著,把自己蜷成壹團。
  “坐回去!立刻!”Barricade吼道。Frenzy按照指示連滾帶爬地竄到後座上,他覺得遠離那些時刻吸引著自己的按鈕、開關什麽的似乎可以防止再惹麻煩。
  Barricade氣呼呼地抱怨了壹會兒便又進入休眠狀態。于是可憐的Frenzy又壹次被獨自丟進無聊的深淵,他躺在後座上試圖像Barricade壹樣睡壹會兒,然而這個精力充沛的小霸天虎無論如何也做不到。他又坐了起來,在車裏尋找這那個從別人車裏偷來的PSP,壹邊向火種源祈禱那玩意兒還有電。Barricade並不介意Frenzy在他睡覺時玩兒電子遊戲,但是由于他不准Frenzy到前排來而PSP正好就在前面的儲物箱裏,Frenzy只得放棄這個打算。
  Frenzy在後半車廂裏翻來覆去,試圖找到更舒服些的姿勢,可是冰涼的皮子實在不適合用作睡覺的地方,何況座位旁的安全帶總是礙手礙腳的。爐渣的安全帶……愚蠢的人類居然發明了這破玩意兒,還指望壹條布帶在事故中救他們的命。Frenzy被Barricade不止壹次地軋過(有時是不小心,大部分情況是故意的),現在也活得好好的;他想不通爲什麽那些低等生物只是被從車裏甩出去就會死掉呢?爐渣的我又不是沒試過。

  Frenzy此時正躺在腳墊上,雙腳翹到椅背上的頭枕上,不過這個姿勢也不太舒服,于是他又爬起來繼續嘗試著。之後他把自己攤平,趴在後座上,結果不小心又被安全帶挂住了肚子。再翻身變成側躺,不過這樣壓住壹邊的胳膊不利于能量液在體內循環,還是需要活動壹下。
  “妳. 給. 我. 老. 實. 點兒!!”Barricade厲聲咆哮道,Frenzy在他車廂裏四處亂動惹得他煩躁極了,“爐渣的我肚子裏面長寄生蟲了!壹只愚蠢的寄生蟲叫Frenzy!”Frenzy小心翼翼地靠在車門上,不敢再動,Barricade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對不起,Barri-cade...”
  “普神在上,妳終于意識到了。我有個好主意,妳,下車!”Frenzy以爲他在開玩笑,但是壹側的車門的確毫不客氣地彈開,Frenzy覺得自己處理器中有個聲音在嘲笑他——嘿嘿,Frenzy妳把人家惹急了~
  “Barri-cade?”Frenzy壹副無助的可憐相。
  “爐渣的妳怎麽還在這?下車!”
  Frenzy只得連滾帶爬地下車,還沒回頭就聽到車門砰地關上,“妳就把我扔在這了?”
  “等我覺得妳老實了我就回來。”他的搭檔丟下這句話然後壹轟油門,瞬間消失在十字路口,留下我們可憐的Frenzy壹個人無比淒涼地站在路邊。
  小霸天虎泄了氣,沮喪地坐在地上等待著。也許三天之後他也不會回來呢,之前的最高紀錄是壹個地球周。

  “我只是覺得很無聊啊……”Frenzy沖著不遠處的壹棵樹自言自語到。

——END——


Life is like a coin.
快速回复
限120 字节
 
上一个 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