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米兰对阵利物浦之后,我一直想写点什么东西,但却无从下笔,我不知道我应该怎么从一个局外人来切入到这样的一场比赛中。
或许我只能幽怨的来纪念一下赫尔南克雷斯波,又或许我只是一个人在自寻烦恼中像一个糟老头子罗里罗嗦,却不知道那边有没有能倾听……
是了,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在潘帕斯草原中走来的,总隐潜着几个长发飘飘的身影,几个姿态轻盈的舞者,款款走向欧罗巴。
大约十年之前,又有这样一个人物在亚平宁登陆。那是一个天生的骑士,连同英雄的梦想,美人的发束,勇士的光荣,以及游吟诗人的音乐会,一同制造了一个激动和浪漫。
在短暂的停留之后,接着要再去寻找一个关于不羁、奔放、潇洒、飘逸的个性话题。
意大利上的那么多年,他所得到的,他所认为自己得到的价值,是什么?
记得多年前的足球周刊上,开篇便是阿根廷球员的欧洲之行,在文章的标题上方,便是赫尔南进球后的动作,剑指江湖。曾经的骑士是否完成了当年剑指江湖的梦想?此刻他的感想如何?是否迷茫过?还是无悔?
我不知道,也无从知道。只指望时间像一把刀子,雕出我们的睿智和深沉。
后来我发现全场的红色突然凝聚在你的眼中,无人可以企及你的眼里藏着些什么,或许迷茫,或许依旧不羁,或许以及飘逸,又或许,某些东西像一把刀子,在他心里刻下了什么。
不知道痛不痛,只知道一个剑客的丝丝血渍,一点点的在土耳其的天空蔓延开来,映红了绿色的足球场,映红了冠军的脸,那边蓝白的阿根廷,似乎也感觉到了……
在没有了巴蒂之后,赫尔南成为了蓝色阿根廷在欧罗巴最具代表的旗帜。
大约在十一二年之前,阿根廷河床队诞生了一位射手,赫尔南克雷斯波十八岁就成为了河床队主力前锋。如同所有阿根廷年轻的球员一样,他同样希冀着彼岸的足球天堂。开始闯荡意甲时,他有幸遇上安切洛蒂,给了他所有的信任。在成为帕尔马历史最佳射手后,克雷斯波在之后选择了拉齐奥。5400万美元的转会费令人瞠目,但他一年内就进26球成为联赛最佳射手。
这两个成就,似乎就成了一个不可逾越的顶。
在英格兰辗转之后,我们总希望在这样一个黯然伤神的季节里,来恢复一个杀手的信心。
一切都是命运?
一切都是烟云?
我们无法抹灭赫尔南的努力,无法抹灭他的贡献。我不知道他在之后的去向,不知道他要去那里漂泊,在巴蒂和卡尼吉亚之后,我开始极度厌恶中东灼热的阳光下刺鼻的石油味,尽管在那里似乎还有足球生命的苟存……
记得安妮宝贝在她的《清醒记》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
如此,这短而无数的美才深入骨髓,令人怀念。
绝不苟言残存。
一切都是没有结局的开始,
一切都是稍瞬即逝的追寻。
在北岛式诗歌的朦胧中仿佛听见有人在轻轻吟唱:
“干了这杯酒啊……明天你又要上路……”
“妹的情,兄弟的义,全都在这杯酒啊……”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不知道在若干年之后,或许十年,或许二十年,或许更久,有没有会记起在伊斯坦布尔某人的剑曾经出鞘两次,铁马旌歌的生活,会否历历在目……
来自:阿根廷风暴
作者:冰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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